神神秘秘的。
他沉吟片刻,撥通阿贊的電話:“幫我查個人?!?
“誰!”
“蘇硯白的媽媽?!?
他看中的孩子,無論如何都要認(rèn)作干兒子。
“是。”
電話就此掛斷。
“阿野!”
陸大夫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“這么晚了還不睡?既然在治療,作息就要規(guī)律些。別再像以前那樣混夜場、酗酒抽煙熬夜了……身體垮了怎么辦?”
“知道了,媽。”
陸野懶得多說,轉(zhuǎn)身回主別墅。
推開臥室門,看見喬安坐在床上,他眉頭一皺:“你沒回去?”
“媽讓我留下?!?
喬安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走近,“媽送來的,說是調(diào)理身體用的,讓你趁熱喝?!?
陸野瞥了眼那暗黑色的液體,“我在吃西藥,她隨便弄個中藥來,不怕藥性沖突吃死我?不喝?!?
“這是壯陽的偏方……我們試試好不好?”
喬安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,“就喝一劑,萬一有用呢?我愿意當(dāng)你的試驗品……不管行不行,我都會陪著你……”
陸野面無表情地接過碗,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浴室,直接把藥湯倒進(jìn)馬桶。
喬安的笑容全僵在臉上。
“你睡吧,我出去一趟。”
他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“陸野!”喬安攥緊拳頭,終于忍不住提高聲音,“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像個正常丈夫一樣對我?哪怕一點點熱情……”
陸野腳步一頓,語氣淡漠:“不是我不熱情,是我本性如此。喬安,明疏桐嫁給我四年,有三年半我們一直處在分居狀態(tài)。比起女人,我更喜歡做生意?!?
這話冰冷刺骨。
“所以你根本不愛明疏桐?”
她再次試探。
陸野嗤笑一聲:“愛什么愛?不過是動物本能罷了。我當(dāng)初追的是明熾夏,退而求其次才選了她?!?
“那你離婚后為什么病了一個多月?如果不愛,如果不是因為喪子之痛,怎么會病成那樣?”
喬安想起下午陸野和明疏桐單獨在衛(wèi)生間的場景,心里越發(fā)懷疑。
“不生病,老丈人怎么會心疼我?老丈人不心疼我,我怎么拿到相關(guān)商業(yè)內(nèi)幕?”
陸野語帶嘲弄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喬安望著他決絕的背影,眉心緊蹙。
真是這樣嗎?
他做的一切,都只是為了利益?
不。
不對。
這個男人從未對她敞開心扉,他的話,又有幾句是真?
比如,他說從來沒愛過明疏桐,就是在撒謊。
喬安想想就覺得可怕:未婚夫在和她演戲……她卻當(dāng)了真!
*
晚上十點多,陸野把車開到明家小樓下,在車?yán)锼艘灰埂?
第二天清晨,他上門去找人,保姆卻告知:“三小姐沒回來?!?
陸野立刻明白——她在躲他。
白天他照常工作,晚上應(yīng)酬完,他又一次闖進(jìn)明家小樓。
保姆依舊那句:“三小姐沒回來!”
回到車上,他深吸一口氣,第一時間撥通楊錚的電話:“姓楊的,你又把我老婆藏哪兒了?”
楊錚在電話那頭無奈提醒:“陸野,你說話注意點,外人聽見像什么話?”
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給陸野戴了綠帽。
“我老婆呢?沒回家,她跑哪兒去了?”
陸野咬牙切齒,“當(dāng)初真后悔答應(yīng)你們,不過問她的行蹤?,F(xiàn)在倒好,我連自己老婆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……你們非要逼瘋我是吧?”
楊錚聽出他情緒失控,只好坦白:“在我家做客。”
“等著,我馬上過來。今晚我要和我老婆一起睡?!?
什么?!
楊錚還沒來得及拒絕,電話就被掛斷。
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:
明疏桐正和小白睡在一起,陸野要是過來,看到這場面,一切就全暴露了。
想了又想。
楊錚眼神一瞇:那就暴露吧!
就讓陸野好好高興高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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