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還不夠?”
良曉杰神色陰沉,在他身前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晶瑩小球。
此時,晶瑩小球里面匯聚了一縷縷血絲,但是,血絲卻始終無法將其上的符文完全激活,仿若始終差了一些。
在其身后的白袍男子也面色凝重,有些疑惑。
在前面兩波獸潮的襲擊下,防線上的傷亡肯定很大,再加上那十位五級強者,按理來說,能量應(yīng)該足夠才對。
“難道是陣法出問題了?”
白袍男子低喃一聲,道。
畢竟是數(shù)年前布下的陣法,前面又經(jīng)歷了一頭王級墟獸的襲擊,難免會有所損傷。
“不可能,陽承澤才檢查過,陣法核心完好無損,就算有些小問題,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偏差?!?
良曉杰搖了搖頭,神色陰晴不定。
這一次,他可是付出了大代價,甚至犧牲了手下十位五級強者與一批四級強者,若不能完成計劃,這種代價他難以承受。
“血獸怎么停下來了?”
良曉杰目光望向壁壘外的天際,見到防線上如此安靜,心中愈發(fā)煩躁。
如果獸潮繼續(xù)攻擊,還能不斷提供能量,陣法也有機會徹底激活,可眼下這般停滯,無疑讓他的計劃陷入僵持。
“該不會是白景云出手了吧?”
良曉杰仿若想到了什么,面色陡然陰沉。
“我讓陽承澤去檢查下?!?
白袍男子眉頭一皺,道。
……
與此同時,壁壘西面防線。
雖然這里也遭受獸潮洗禮,但是,這里與正面防線的方向相反,遭受的沖擊相對較小。
而且,有著天藍(lán)色衣袍的武道學(xué)院精英們坐鎮(zhèn),防線雖顯凌亂,卻依舊穩(wěn)固。
“夫子,這是什么?”
一道城垛處,蘇凌汐看著朱先生手中的血色紋路,眼瞳一縮。
“還能是什么,想把你們當(dāng)成祭品,供陣法吞噬罷了?!?
朱先生淡淡的回了一句,手掌輕握,詭異的血色能量被瞬間湮滅。
以生靈精血為引,這種陰毒的陣法,居然存在一座面對獸潮的壁壘之中,實在令人震驚。
他眼神微冷,能夠在壁壘防線內(nèi)布下如此陣法的,整個壁壘中,唯有良家三公子有如此能耐。
“祭品?”
蘇凌汐美眸中閃過一抹寒意,原本就清冷的臉頰,此刻顯得異常冰冷。
在王副院長的親自帶領(lǐng)下,西面防線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沖擊,但其他防線定然損傷慘重,在這個時候,居然還有人布下如此邪陣,實在令人發(fā)指。
“良家敢做出這種行為,就不怕被學(xué)院制裁嗎?”
蘇凌汐壓低嗓音,聲音中卻有著一抹難掩的怒意。
“制裁?第83號壁壘尚未開啟墟界通道,不在城池之列,學(xué)院的律令無法直接干預(yù),至于事后追責(zé),你覺得他們會在意嗎?”
朱先生搖了搖頭,嗤笑一聲,道。
良家,畢竟是財閥之一!
良曉杰的謀劃深遠(yuǎn),想必早就想好了,只要事成之后,良家不會坐視不管,自然會出面保他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