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這么說,他下午連槍械都沒動用,一個人獵殺了七頭一級墟獸?”
張霄略感詫異,問道。
“千真萬確,那些殘肢我都驗過,都是剛被斬殺不久的?!?
李界重重的點了點頭,道:“還是張隊的眼光準(zhǔn),在這之前,我也沒想過徐兄弟有這本事。”
“你何時與他稱兄道弟了?”
張霄輕笑一聲,雖然有些意外,但是,想到他身后的朱夫子,又覺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(dāng)然。
反之,如果徐煜表現(xiàn)得太平凡,他反而還會質(zhì)疑其身份。
畢竟,以朱夫子的眼界,怎么可能會在乎一個普通的少年?
“以前是我不懂事,多虧了徐兄弟不計前嫌,才讓我有機會彌補過錯?!?
李界連忙說道,看隊長這般模樣,心中卻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看樣子自己沒有賭錯,張隊的確很滿意自己的表現(xiàn)。
“張隊,我讓那邊把報酬發(fā)下去了?”
“去吧?!?
張霄微微頷首,對于這點報酬,他似乎毫不在乎,相比起來,他更在意徐煜與朱夫子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向來隨性的朱夫子,究竟是一時興起,還是看中了這個少年身上的潛質(zhì)?
張霄坐在桌前,目光凝視著外面昏暗的天色,眼眸中透著深思之色。
他只是有幸在朱夫子講學(xué)時,聽過幾次,嚴(yán)格來說,連其門下學(xué)生都算不上,但是,后者那份超然的氣度,與那深不可測的實力,至今仍令他心神震蕩。
而且,以朱夫子的性格,若非因為武道學(xué)院的背景,甚至都不會有那段教導(dǎo)的時光。
如果徐煜是因為某方面的潛質(zhì)讓他看重,有意栽培,其未來成就恐怕不可限量。
想到這里,張霄眼中光芒更甚。
能夠在短短十年時間,爬到現(xiàn)在的位置,張霄的心性和眼界都遠(yuǎn)超常人,自然知曉機遇的重要。
“張隊長?!?
就在張霄沉思之際,一道身影大步走進辦公室。
“冬哥,你怎么親自來了?”
張霄回過神來,立刻起身迎上前,以往冷峻的面龐上帶起一抹笑容。
“陽師吩咐,只能由我親自跑一趟?!?
良冬將一份名單交到他手中,道:“這上面五人,是陽師親自交代的,務(wù)必要查清他們的行蹤?!?
聽到“陽師”的名頭,張霄神色一凝,不敢怠慢,當(dāng)即拿起名單掃視一眼。
當(dāng)看到上面徐煜的名字時,張霄瞳孔微縮,心中掀起一片波瀾。
“冬哥,這些三品武者,還有這個二品武者,都是陽師親自點名要查之人?”
張霄聲音略顯凝重,從旁側(cè)擊。
他負(fù)責(zé)整個城防軍運轉(zhuǎn),良家的行動自然瞞不過他,讓他不解的是,陽承澤怎么會將目標(biāo)放在這些修為尚淺的武者身上?
“我也不甚清楚,不過,陽師的交代自然有其深意?!?
良冬搖了搖頭,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,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“嗯,我會照辦的。”
張霄連連點頭,道。
“嘁,做做樣子就行了,你還真覺得血髓古參會和這些武者有關(guān)?”
良冬啐了一口,嗤笑一聲,道。
“冬哥,我可不敢妄自揣測,只是職責(zé)所在,唯有奉命行事罷了?!?
張霄笑著從一旁取出一個木盒,遞了過去。
良冬擺了擺手,卻也沒拒絕,接過木盒隨意擱在桌上,剛一打開,便見一抹光芒流轉(zhuǎn),赫然是一顆晶瑩的獸核。
“多虧了冬哥上次照料,這是昨夜獵殺的一頭墟獸所得,特意給冬哥留著?!?
張霄笑道。
“四級墟獸獸核,張霄,你現(xiàn)在出手越來越大方了。”
良冬眼眸微瞇,悄然蓋上木盒,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,隨手收下木盒:“放心吧,等三公子出關(guān)了,你的事情我會向公子提及,不過,成與不成,還得看公子的意思?!?
“有勞冬哥了。”
兩人一番寒暄,對于張霄的恭維,良冬甚是滿意,拍了拍他的肩膀,這才大步離去。
等到送走良冬后,張霄臉上逐漸恢復(fù)了平日里的冷峻,目光再次落在名單上,盯著徐煜的名字沉吟許久。
“將這幾人都叫來?!?
片刻后,張霄似乎終于有了決斷,吩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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