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燮問陳光明,“陳鎮(zhèn)長,你在大山鎮(zhèn)還能干幾年?”他似乎怕陳光明有誤解,特地解釋道,“說實(shí)話,我愿意簽這個合同,很大程度上是因?yàn)槟?。有你這樣一身正氣的官員,我們投資才放心。如果你離開大山鎮(zhèn),我心里就沒底了?!?
陳光明笑道,“趙總,我現(xiàn)在只是個代鎮(zhèn)長,還沒有轉(zhuǎn)正呢!即使把這個代字去掉,最少也要在大山鎮(zhèn)干三年!”
趙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他放心了。三年時間,有陳光明保駕護(hù)航,金礦足夠走上正軌。
趙燮握著陳光明的手,“過幾天我去考察,希望你全程陪同。你要是不在,我心里沒底”
“一定!”陳光明也使勁握著趙燮的手。
招商會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,王建軍很高興。他吩咐道,“林峰,晚上擺慶功宴,把標(biāo)準(zhǔn)提高,上酒!所有同志都要去!”
“特別是光明同志,我要和你多喝幾杯!”
王建軍笑呵呵地拍打著陳光明的肩膀,勉勵了幾句,然后走到角落里,掏出了電話。
“包縣長,我是建軍?!?
“噢,建軍呀,王虎那件事,怎么樣了?”
“包縣長,向您匯報一個大好事!王虎退出了競標(biāo),趙氏投資的人把上茅村的金礦拿下了!這是國內(nèi)排名前幾位的大企業(yè)包縣長,這可是大大的政績呀!比王虎拿下更有意義!”
電話那邊傳來包存順疑惑的聲音,“我聽說過趙氏集團(tuán),實(shí)力雄厚,他們竟然對一個小礦感興趣?還答應(yīng)了那么苛刻的條件?”
王建軍道,“其中緣由,我也說不清。這位年輕的趙總,過些日子會去明州,到時候您和他詳談,或許可以得到原因。”
包存順又問道,“會不會是因?yàn)殛惞饷鱾€人的原因?”
“不會,”王建軍很肯定地道,“趙燮不認(rèn)識陳光明,兩人是頭次見面。”
“那,陳光明有沒有其他的背景?你說過,酒店主動安排他住了將軍樓”
“包縣長,這事我側(cè)面打聽過,”王建軍浸淫官場多年,凡事都要刨根問底,對陳光明住將軍樓這事,他一開始是驚訝,后來是疑惑。所以他多方打聽,查出了真相。
“包縣長,據(jù)我所知,陳光明能住進(jìn)將軍樓,是因?yàn)樾聲r代大酒店的總經(jīng)理,和他有點(diǎn)私交,僅此而已。”
“這么說,陳光明是瞎貓碰上死老鼠了?呵呵呵建軍,辛苦你了,這確實(shí)是一樁大大的政績,對我接任書記,你接任縣長,都大有裨益呀”
包存順感慨地說道,“我要舉辦這個新聞發(fā)布會和招商會時,丁一極力反對,現(xiàn)在讓他看看,我的決策是正確的!”包存順開心地笑了起來,仿佛看到丁一被啪啪打臉的樣子。
王建軍聽出包存順心情大好,便提議道,“包縣長,陳光明這個人,確實(shí)能干。我建議對陳光明,要改變態(tài)度,把他拉到咱們這一邊”
“不必了!你說的拉攏陳光明,我看沒有必要,這小子反骨很重,再說他又沒什么背景”
與此同時,于永濤也在給丁一匯報。
“豐公子沒有競標(biāo)?出局了?”丁一的聲音如砂紙打磨一樣,生澀得很。
“一家叫趙氏投資的公司,硬生生插了進(jìn)來,他們出價很高,所以豐公子便放棄了。丁書記,趙氏投資在全國很有名氣,這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”
于永濤雖然是丁一的鐵桿,但這兩天他通過觀察,發(fā)現(xiàn)陳光明是個真心實(shí)意為群眾著想的人,便有意替他說好話。
“這怎么可以相比!”電話那邊傳來丁一憤怒的聲音,“我能當(dāng)上縣委書記,來源于豐家的提攜,現(xiàn)在豐公子有求于我,我竟然幫不上忙,以后豐家這條線,恐怕是要斷了!”
他一改平時的文雅,牙根磨得咯吱響,“枉我對陳光明那么好,這小子竟然壞了我的事!”
于永濤解釋道,“丁書記,陳光明并非故意,客觀上他也是為了上茅村的老百姓”
“你不要說了!”丁一從未像今天這樣惱怒,“這小子,太沒有眼色勁了,看來只拉攏他不行,還要給他點(diǎn)苦頭吃,否則,他真不知道誰是明州縣老大”
于永濤掛了電話,感嘆了一會兒,心想陳光明最近日子恐怕不好過了。
這時飯菜已準(zhǔn)備好,大家一起去包廂用餐。餐桌上,山珍海味,珍饈美食,紅肴綠蔬,琳瑯滿目。
筷子橫飛,酒杯亂碰,你擁我抱,稱兄道弟。
陳光明被安排在王建軍和于永濤中間,觥籌交錯,把酒歡,眾人紛紛過來敬酒,饒是陳光明酒量很大,也喝了個半醉。
回到18號別墅,陳光明洗了個澡,卻依舊睡意全無,便出來散步,不知不覺走到16號別墅前,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。
陳光明抬頭一看,竟然是趙霞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