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胞胎也立刻茶茶語,哭得更大聲了:“爺爺奶奶,她好兇,我們害怕……”
    何秀蘭根本懶得聽她們掰扯,直接走到眼眶紅紅,卻依舊倔強站著的童童身邊,伸出手,心疼道:“童童乖,不怕,到外婆這里來!”
    童童終于再也克制不住委屈,眼淚大顆大顆落下,撲進了外婆懷里。
    被雙胞胎欺負她沒哭,被張雪晴欺負她也沒哭,被罵罪犯的孩子她心里雖然委屈難受卻還是沒哭。
    但是剛剛看到干外婆的那一刻,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兒都涌了出來。
    好像她也有撐腰的大人了,不再是孤立無援的小統(tǒng)子。
    童童把臉埋進干外婆的頸窩里,小小聲的抽噎,腦袋上的小揪揪都跟著一聳一聳的。
    這副小模樣,看得劉老兩口子心里都難受死了。
    劉老默默撿起地上被損壞的文具盒,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    如今雖已退居二線,但久居上位的威嚴絲毫不減。
    他沒有立刻發(fā)作,只是目光平靜地掃過張雪晴和那對還在假哭的雙胞胎,那眼神深邃而極具壓迫感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    原本還在吵鬧的雙胞胎被他看得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,哭聲都小了下去。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劉老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    張雪晴還想強詞奪理狡辯兩句,這時候班主任李老師也帶著教導主任匆匆趕來了。
    李老師連忙將事情經(jīng)過,包括劉念鑫和同學們的證詞,客觀地陳述了一遍。
    鑫鑫也堅定地站在童童面前,點頭應道:“我可以作證!”
    劉老驚訝地看著孫子,差點沒認出來。
    以前孫子總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,或者是縮進角落里。
    只要一有人靠近,他就會警惕地亂踢亂打。
    像是這樣大大方方出現(xiàn)在人前,還主動替妹妹作證,簡直讓他們想都不敢想。
    何秀蘭卻是很淡定了,反正孫子只要涉及童童妹妹的事情,總是會格外勇敢。
    她聽完李老師的話,冷笑一聲,目光如刀子般射向張雪晴:“我當是怎么回事!原來是有些人自己沒教好孩子,做錯了事情不敢認,還想倒打一耙,欺負我們家孩子小,媽媽不在身邊是吧?真是好家教??!”
    張雪晴被何秀蘭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又感受到劉老那令人窒息的氣場,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虛。
    她不知道軍長母親為什么要給一個罪犯的孩子撐腰,額頭上冷汗落下。
    只能強撐著說道:“何阿姨,話不能這么說,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不小心把東西弄壞了很正常,但是林童童卻直接對同學下死手,這也太過分!您不知道,這孩子心胸狹隘歹毒得很,還是罪犯的……”
    “住口!”何秀蘭冷冷打斷她,眼神冰冷:“我外孫女怎么我很清楚,用不著你來評判!”
    張雪晴驚愣地睜大眼睛,不敢置信。
    外孫女?
    林童童是老太太的外孫女?她怎么不知道。
    張雪晴臉皮狠狠抽動,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    她將額前碎發(fā)撩至耳后,這才假裝輕描淡寫開口:“算了算了,既然我家孩子沒事,看在您老的面子上,我也不追究了。-->>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