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童才知道,這次支援災區(qū),不僅媽媽去了,那個壞阿姨沈欣韻也去了。
    她皺緊小眉頭,有些擔心。
    壞阿姨最喜歡針對媽媽了,怕她趁機對媽媽不利。
    一晚上,童童都心神不寧的。
    安縣災區(qū)。
    寒風裹脅著雪粒,如同刀子般刮在臉上。
    臨時醫(yī)療點設在相對避風的山坳里,但條件依然極其簡陋,藥品和保暖物資嚴重短缺。
    余婉沁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忙碌了十幾個小時,臉色凍得青白,手指早已麻木,但她依舊強撐著為受傷的村民清洗傷口,包扎固定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個滿身是雪的士兵踉蹌著沖進醫(yī)療點,聲音嘶啞地喊道:“余醫(yī)生!不好了!“
    “上面……上面小楊村有兩個孩子發(fā)高燒驚厥,情況危急!可是通往村子的那段路發(fā)生了雪崩,完全被埋了,我們的人嘗試了幾次都過不去!”
    小楊村是地勢最高的幾個村子之一,也是最孤立的。
    余婉沁一聽有孩子病危,心立刻揪緊了。
    她看了一眼所剩無幾的藥品,迅速將一些退燒、鎮(zhèn)靜的針劑和急救用品塞進藥箱,毫不猶豫地說:“我跟你去!孩子等不了!”
    “余醫(yī)生,太危險了!那段路……”旁邊的護士想勸阻。
    “我是醫(yī)生,不能見死不救?!庇嗤袂哒Z氣平靜卻堅定,她迅速套上最厚的棉大衣,背上藥箱,跟著報信的士兵一頭扎進了漫天風雪中。
    通往小楊村的路果然異常艱險。
    原有的小路被厚厚的積雪覆蓋,狂風卷起雪沫,能見度極低。
    他們只能靠著士兵模糊的記憶和指南針,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及膝深的雪地里艱難跋涉。
    就在他們艱難地爬上一處陡坡時,走在前面的士兵腳下突然一空,覆蓋在懸崖邊的積雪承受不住重量,猛地塌陷下去
    士兵反應極快,猛地向后一仰,摔倒在安全區(qū)域。
    但他身后的余婉沁卻因為視線被擋,猝不及防,整個人隨著塌陷的雪塊朝著陡峭的雪谷滑落。
    “余醫(yī)生!”
    士兵驚恐的大喊,撲到崖邊,只看到余婉沁的身影在雪霧中翻滾了幾下,很快便被更多的落雪覆蓋,消失在白茫茫的深谷之中。
    呼喊聲引來了附近另一支正在排查險情的救援小隊,里面恰好有沈欣韻。
    她趕到崖邊,聽著士兵帶著哭腔的描述,看著那深不見底的雪谷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。
    “你說余醫(yī)生掉下去了?”
    沈欣韻走到崖邊,裝模作樣地往下看了看。
    一些雪隨著她的動作簌簌往下掉,落入深谷。
    她心里滿意,這樣高的山崖,又是嚴寒天氣,余婉沁回不來了。
    “快!快救人!”
    剛剛那個小士兵嘶吼著,試圖尋找下去的路,但雪谷陡峭深邃,積雪不知有多厚,貿(mào)然下去極其危險。
    救援小隊隊長也蹙眉往下看。
    只能讓人用繩索嘗試固定身體,冒險下探。
    沈欣韻趕緊把人攔住,滿臉驚恐后怕道:“這下面太深了,根本看不到底,人掉下去怎么可能還有生還希望!不能再讓人下去徒增傷亡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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