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童看著朱秀秀眼神的變化,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。
    她最后輕輕說了一句:“朱阿姨,壞人很狡猾,他能掌握朱爺爺?shù)淖鲬?zhàn)計劃,說明他是咱們身邊的人,你要小心,千萬不能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異常!”
    說完,她像個小大人一樣,拍了拍朱秀秀的手。
    “如果自己解決不了,一定要找劉舅舅幫忙!”
    朱秀秀呆呆看著她,又緩緩點了點頭。
    童童這才放心,轉(zhuǎn)身跑回了醫(yī)院,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。
    朱秀秀腦海里反復(fù)回響著童童的話。
    她擦干眼淚,眼神變得冰冷而堅定。
    她不能死!
    她要把事情查清楚!
    要把叛徒揪出來,讓他血債血償!
    晚上,楊大偉回到家,看到朱秀秀呆呆地坐在沙發(fā)上,眼睛紅腫。
    故意關(guān)切地問:“秀秀,怎么了?身體不舒服?檢查結(jié)果怎么樣?”
    朱秀秀眼神閃了閃,想了一下午,她也差不多冷靜下來了。
    經(jīng)過童童的一番點撥,她混沌黑暗的世界,仿佛打開了一束光,讓她清明了許多。
    父親的案子沒查清前,誰都有嫌疑。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氣,只能壓下心底翻涌的怒意,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疲憊的笑,聲音沙啞地說:“沒事……就是有點累,醫(yī)生說……就是老毛病,調(diào)理調(diào)理就好?!?
    她絕口不提避孕藥的事情。
    楊大偉看著她這副“認命”的樣子,心里冷笑。
    面上卻故作體貼:“那就好,那就好,你也別太操心,好好休息?!?
    朱秀秀一抬頭,就看見他眼底的嘲弄不屑,心頭猛地顫了顫。
    只不過一瞬間,楊大偉眼底又變成了以前那樣深情款款的模樣。
    仿佛剛剛的一瞬間只是錯覺。
    但是朱秀秀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……她突然覺得,同床共枕的枕邊人,陌生的可怕。
    晚上楊大偉找了個借口,沒在家里住,朱秀秀人還有些疲憊,也沒管她,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夜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童童跑回去的時候,余婉沁也正好忙完了。
    余婉沁今天太累了,沒騎車,牽著小閨女,娘倆踏著夕陽的余暉往家走。
    剛走到家屬院自家小院附近,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    沈欣韻正站在她們家門口,臉上堆著假笑,手里還拎著兩個飯盒,溫柔誘哄門內(nèi)的兩孩子。
    “景南、慕辰,我是沈阿姨??!現(xiàn)在彥斌哥出任務(wù)去了,我特意過來看看你們,快開門讓阿姨進去,阿姨給你們做好吃的!”
    而房門紋絲不動,里面?zhèn)鱽眍櫨澳暇璧穆曇簦骸安婚_!爸爸說了,不能給陌生人開門!尤其是你這種壞阿姨!”
    沈欣韻氣得牙癢癢,但還得保持風(fēng)度。
    她故意拔高聲音,讓周圍可能路過的人都聽到:“景南,我怎么是陌生人呢?我和你爸爸……我們兩家是世交,是有婚約的!”
    “你爸爸不在,你們在別人家住著不像話,聽阿姨的,你們開開門,我們回你爸爸家住,阿姨留下照顧你們好不好?”
    她打得一手好算盤,想趁著顧彥斌不在,以“未婚妻”的身份強行介入。
    只要住進了顧家,等顧彥斌回來,很多事情就說不清道不明了,她就能逼著顧彥斌對她負責(zé)。
 &-->>nbsp;  可惜,屋里的兩個小子根本不買賬。
    顧景南的聲音更大了,帶著孩子氣的直白和嫌棄:“你騙人!我爸爸才不喜歡你!你是個想搶我爸爸的老妖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