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周庭晟不回來,她求之不得,也不用在他面前虛與委蛇。
披了件薄毯,秦姝坐在飄窗上看外面的景色,手里端著熱姜茶,任由思緒亂飛。
遠處繁星點點,在黑夜里顯得格外清幽。
安靜的過分。
秦姝慢慢抬眸,瞧著黑漆漆的遠方。
忽地,她突然意識到什么。
這兩日在別墅,她似乎沒聽到過不夜城的聲音。
連那些彩燈也滅了。
她拿出手機,翻了幾個群,最后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夜城是周庭晟讓停掉的。
他的理由只有一個字:“吵?!?
還是那么隨心所欲,不過這次確實造福了秦姝,她能睡幾天好覺。
這潑天的富貴,她心里居然有幾分感動是怎么回事?
突然覺得他人也沒那么差。
這么想著,秦姝連忙跑到床上,蓋上被子催眠自己睡覺。
她要珍惜現(xiàn)在來之不易的安逸時光,養(yǎng)精蓄銳。
另一邊,密林深處——
大片飛鳥略過林間,枝葉抖擻。
“我沒有監(jiān)視她,我真的沒有,周先生,您放了我吧!”
地上跪著渾身是血的男人,說話間嘴里吐出血沫。
他的一條腿已經(jīng)斷了,拐杖丟在一旁,不停求饒。
左佑踹了他一腳:“閉嘴!”
顧知州被踹的趴在地上,吃了一嘴灰。
他聽到鞋子踩在樹葉上的聲音,窸窸窣窣,停在耳邊,他渾身顫抖。
下一秒,一只腳毫不留情碾上他的手掌。
他死咬著唇不敢發(fā)出聲音。
男人居高臨下,面無表情加重力道。
“啊——”
左佑遞出去一沓照片,周庭晟不緊不慢接過,面無表情的翻閱。
“這些照片都是最近拍的,那人也招了,是顧知州買通他跟蹤少夫人,沒說具體原因,只給了一筆錢?!?
周庭晟淡淡嗯了句。
顧知州已經(jīng)痛暈了。
他一擺手,立馬有黑衣保鏢出現(xiàn),在地上放了一張椅子。
周庭晟坐上去,繼續(xù)看著照片。
左佑拖著昏死的顧知州拉過去,在他斷了的腿上踢了一腳,男人立馬被痛醒。
開口第一句就是求饒:“周先生,你放過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,我對她沒有別的意思,我只是、只是想道個歉,是我對不起她!”
“哪里對不起她了?”周庭晟挑眉問,看似隨意。
顧知州滿頭是汗。
他清醒自己但凡說錯一句,以周庭晟的手段,他另一條腿都不一定能保住。
他不該碰秦姝的,他不能再碰秦姝。
他抹了把頭上的汗。
“周先生,我以前確實追過她,可那也是很久之前了,我喜歡她只是因為她漂亮,我沒追多久!更沒碰過她!”
“”
他身子顫抖,牙關(guān)都在打顫:“我求您了,不信您可以去查,秦姝本就性子冷清,話少,她跟我們都不熟,我這樣的貨色她更不可能看得上,從小到大,被她真正放在眼里的只有秦宴一個?!?
話音落,一道視線冷冷落在身上。
顧知州往前爬了兩步,抓住秦宴的褲腳:
“秦宴比秦姝大兩屆,上學的時候就算不在一個學校,他也每天都堅持接送秦姝上下學,秦姝只對他笑,其他男生無論怎么示好,她都視而不見?!?
“秦宴高中畢業(yè)那年,班里流行星星手鏈,都是女孩子親手編好送給喜歡的男孩子,秦宴當時也戴了,那條,是秦姝編的。”
“兩年前,秦家發(fā)生過一件大事,雖說被秦家夫婦壓了下去,但圈子里多少都能猜到,據(jù)說,是因為他們反對親生兒子跟養(yǎng)女在一起,秦宴還為了她跟家里鬧翻出了國,一走就是兩年?!?
“咳咳——”
周庭晟將他一腳踹翻在地,臉色很黑,大步往別墅走去。
路過左佑,一把將照片拍到他懷里。
左佑低著頭,不敢說話。
這些事情他一開始就跟爺匯報過,包括兩年前的事,爺那個時候分明不在乎。
可他現(xiàn)在的臉色,分明是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少夫人不會出事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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