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在大業(yè)朝,是絕無僅有的!
    景帝似乎覺得還不夠,繼續(xù)高聲道:“賞白銀一萬兩!錦緞一千匹!另,朕親書‘國之柱石’牌匾一塊,賜予忠勇侯府!”
    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    張廷玉等?;逝纱蟪?,立刻跪地高呼,一個個激動得熱淚盈眶。
    而梁黨的官員們,則是個個心如刀絞。
    賞陳平川的白銀,那可都是從他們身上刮下來的血汗錢??!
    這他媽算怎么回事?
    用我的錢,賞我的敵人?
    還有天理嗎?還有王法嗎?
    陳平川的聲望,在這一刻,達(dá)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。
    朝堂之上,再無人敢小覷這個年輕的侯爺。
    梁黨的官員,見到他,都像是老鼠見了貓,一個個低著頭,繞道而行,噤若寒蟬。
    而京城的百姓,更是將他奉若神明。
    “陳青天”的名號,響徹大街小巷。
    一時間,陳平川的威望如日中天,權(quán)傾朝野!
    國舅府內(nèi)。
    “混賬!混賬!”
    梁越雙目赤紅,狀若瘋狗。
    他嘶吼著,聲音里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和不甘。
    他多年來辛辛苦苦建立的權(quán)勢根基,竟然被陳平川用這么一招釜底抽薪,給挖空了大半!
    梁黨元?dú)獯髠?
    這一次,是真正的元?dú)獯髠?
    “國舅爺息怒。”
    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,一個身穿文士長衫的中年人,從屏風(fēng)后走出,對著梁越微微一揖。
    此人,正是梁越的首席幕僚,人稱“毒士”的李思。
    “如今陳平川圣眷正隆,鋒芒畢露,我們此時與他硬碰,絕非明智之舉?!?
    李思慢條斯理地說道。
    梁越喘著粗氣,胸口劇烈起伏。
    “那你的意思,就讓他這么囂張下去?眼睜睜地看著他,把我們的人,一個個都踩在腳下?”
    “當(dāng)然不是?!?
    李思的眼中,閃過一絲陰冷的寒光。
    “木秀于林,風(fēng)必摧之。人狂于眾,天必收之?!?
    “他現(xiàn)在爬得越高,摔下來的時候,就會越慘?!?
    “我們現(xiàn)在要做的,不是去和他爭鋒,而是要忍?!?
    “忍?”
    “對,忍。”
    李思的聲音,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。
    “國舅爺,您忘了,我們手里,還有一張最大的王牌。”
    梁越猛地一愣,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。
    “你是說……太后?”
    李思微微一笑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    “不錯。只要太后還在,這大業(yè)朝的天,就翻不了?!?
    “陳平川現(xiàn)在有多風(fēng)光,太后心里,就會有多么厭惡他?!?
    “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待,等待一個機(jī)會,等待陳平川自己,膨脹,狂妄,自大,目中無人……”
    “等到他得意忘形,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時,我們再出手?!?
    “到那時,就算皇帝想保他,也保不??!”
    “我們要做的,就是將他徹底打入萬劫不復(fù)之地!”
    梁越聽著李思的話,眼中的瘋狂,漸漸退去,取而代之的,是更加深沉的陰狠和冰冷。
    他緩緩坐下,端起茶杯,輕輕吹了吹。
    “好,就依你所?!?
    “傳令下去,讓我們的人,都給本國舅收斂一點(diǎn),夾起尾巴做人?!?
    “這段時間,就讓陳平川,再得意幾天。”
    “本國舅,倒要看看,他能得意到什么時候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一股看不見的暗流,在京城的平靜之下,悄然涌動。
    而就在此時,一個消息,從宮中傳出。
    下個月十五,是當(dāng)朝太后,梁太后的六十大壽。
    一場更大的風(fēng)暴,正在悄然醞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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