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胡鬧了,把我新做的這一身羅裙都給弄臟了!”
她推開這兩個纏人-->>的小鬼,“除了我剛才選的那四匹布,其實(shí)我之前就給你們一人做了一套裙子,只不過你們?nèi)藳]過來,尺寸我只估摸了個大概,你們?nèi)ピ囋?,哪里不合身的再告訴我?!?
馮四娘從最里面的箱子里取出兩套衣服,分別遞給他們兩個。
顧窈的是一件鵝黃色的對襟小襖,加上云紋百褶流蘇裙。
燕庭月的則是一套水藍(lán)色連衣長裙,外面又套了同色系的系帶長袍。
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從樓梯上下來,一個嫵媚多姿,一個叫嬌憨可愛。
張硯歸眼底浮現(xiàn)出驚艷之色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上前,將燕庭月拉到每個人面前炫耀一番。
李聿則是眸色暗沉,瞬間脫下自己的錦袍披在顧窈肩頭,恨不得只給她留兩個鼻孔喘氣。
他攬著顧窈的細(xì)腰,輕聲道:“窈窈,我們回家好不好?”
馮四娘聽得清清楚楚,忙攔在他們面前,“剛來怎么就要走?不行,怎么說也得在這用了飯?jiān)僮??!?
“就是就是,”顧窈抱著李聿的腰撒嬌,“難得出來一次,還沒玩盡興呢!你不要掃興好不好?”
這樣好看的一雙杏眼盯著李聿瞧,很難不心軟。
最后,一行人不但在外面留了午飯,甚至鬧到快天黑才回去。
一進(jìn)信王府,一個暖乎乎的小團(tuán)子便撲了上來。
知遙屈膝請罪,“聽說王爺王妃回來,世子一定要在風(fēng)口等,奴婢怎么勸也勸不住。”
顧狗蛋自從開口說話后,兩位學(xué)識淵源的師父便輪番上陣,他開竅晚,學(xué)得倒很快,很多話甚至比他五歲的小堂兄說得還要好。
他像牛皮糖一樣在顧窈懷里扭了幾下,便很乖巧地從她懷里下來,拱手道:“問父王母妃安?!?
燕庭月簡直嘆為觀止,將小團(tuán)子一把撈起來,抱在懷里親個不停,“小狗蛋,你還記不記得我了?我是你以前的爹爹???”
顧狗蛋先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又疑惑地看了看李聿。
顯然還不是很能明白燕庭月的話。
李聿很確定如果自己手里有把刀,那么燕庭月的腦袋肯定早就落地了。
顧窈偷偷戳了戳她,偏燕庭月一無所覺,反而掂了掂懷里的小團(tuán)子,對顧窈道:“我怎么也算是他第一個爹,讓他叫我一聲干爹不過分……唔唔!”
張硯歸忽然從背后捂住她的嘴巴,半推半摟地迅速把人帶離了現(xiàn)場。
顧窈瞧著李聿陰沉的臉色,忙將顧狗蛋放進(jìn)他懷里,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在他臉上親了口。
李聿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不少,抱著顧狗蛋就要往里走。
顧狗蛋用肉乎乎的小手摟著爹爹的脖子,奶聲奶氣道:“爹爹怎么不抱娘親?”
李聿干脆單手抄起顧窈的腿彎,將顧窈也抱了起來,大步朝房間走去。
顧窈給小團(tuán)子洗了腳,摟在懷里哄睡,“孩子都快四歲了,也該起個大名了?!?
李聿從屏風(fēng)后面走出來,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發(fā),“我讓兩位先生幫著選幾個來,咱們兩個也替兒子想一想。”
他一邊說一邊上前,很自然地將孩子接了過來。
男人的臂彎遠(yuǎn)比女人有力得多,小團(tuán)子在這種安全感中昏昏欲睡起來,一只小手還緊緊抓著顧窈的前襟。
顧窈對李聿比了個‘我去洗澡’的口型,輕輕掰開了小團(tuán)子的手。
剛一起身,忽又被李聿抓住,顧窈疑惑回頭。
他毫不掩飾的灼熱目光從顧窈的裙子掃過,落到她被小團(tuán)子扯開的前襟,順著鵝黃色的小兜往下望去,一路飄到看不見底的溝壑。
“先別脫,留著我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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