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州深吸了一口氣,才確定自己真的沒聽錯。
甜甜繼續(xù)道:“小雨還說,駙馬與大楚的一位公主看對眼,與她生下幾個孩子養(yǎng)在大楚,駙馬不想回到大齊,就和大楚演了這出戲,假死?!?
霍云州愕然失色,身體如雕塑般變得木然。
他的拳頭捏的緊緊的,砸在床沿上,床沿瞬間出現(xiàn)一個坑。
“假死?居然是假死?”
“害死大齊那么多士兵的性命,就為了假死?”
“甜甜,你可知那場仗……”
“死了一萬多人!他們可都是大齊的精銳啊!”
霍云州情緒悲憤,聲音嘶啞。
甜甜忙爬起來抱住霍云州的拳頭:“爹爹,手痛不痛,甜甜給你呼呼?!?
霍云州心情復(fù)雜,抱著甜甜。
似乎這樣,能安撫一下他的憤怒。
好半晌,他才說話。
“這件事情你別跟其他人說,尤其是皇姑姑和你堂哥,等爹爹去驃國把你四皇叔接回來,我們一起想辦法?!?
“我擔(dān)心你皇姑姑會接受不了,太醫(yī)說她表面看著沒什么,其實(shí)心里創(chuàng)傷很重?!?
“如果不是有你堂哥和小雨陪著,只怕……若她知道這個消息,肯定會急火攻心,有生命危險?!?
“嗯嗯。”甜甜乖巧點(diǎn)頭,“爹爹,我會守著這個秘密,等你們回來。”
幾天之后,霍云州出發(fā)去驃國。
對外說是剿匪。
這次霍云州的隨身物品多了一只鷹和一條盤在腰間袋子里的蛇。
甜甜十分不舍的送別,眼眶紅紅的,抱著霍云州的袖子不肯放手。
“爹爹,你一定要每天給甜甜送信啊,你隨便找只鳥兒說就可以了,甜甜會收到的?!?
“爹爹知道了,爹爹很快就回來了?!被粼浦菽ǖ糸|女臉上的淚水,柔聲安慰。
云太妃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。
是這些年分別次數(shù)太多,她習(xí)慣了?
只不過是去剿匪,怎么鬧得跟生死離別一樣。
不過,甜甜自打進(jìn)京,都沒和霍云州分開過。
舍不得也正常。
“甜甜,你爹爹是去剿匪,又不是打仗,他很快就回來了?!痹铺鸂恐鹛鸬氖帧?
甜甜低著頭,她知道爹爹不是去剿匪。
可是她不能說。
霍云州緊緊盯著甜甜,擔(dān)心她把實(shí)情說出來。
就見她抬頭,仰著笑臉,抱著云太妃的手,聲音軟軟的。
“祖母,我第一次跟爹爹分開不習(xí)慣罷了?!?
“沒事,以后就習(xí)慣了?!?
“嗯?!?
霍云州:“”
這真是親娘。
甜甜把一個小袋子遞給霍云州,在他耳邊悄悄說。
“這是小黑給的解毒秘方,我讓太醫(yī)熬成了丹藥,小黑說可以解萬毒,若是爹爹不小心又中毒了,就吃一粒?!?
霍云州認(rèn)真點(diǎn)頭:“放心,爹爹不會有事的,一定帶著平安回來?!?
霍云州和霍白騎著馬匆匆離開。
翌日,甜甜終于不用再早起去郊外了。
因?yàn)橐粋€月的時間終于到了。
今天甜甜要去國子監(jiān)讀書,早早起來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