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,我不懂,什么工作需要整晚上不睡覺的研究,你騙鬼呢!”
“哎,停,停,我跟你坦白好吧?!?
牛天才沖著追來的胡桂英連連擺手。
“說吧,如果不能讓老娘滿意,老娘就拿剪刀給你咔嚓了?!?
看著胡桂英的手勢,牛天才嚇得身體猛地一哆嗦,趕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。
“孩兒他娘,他是這么個情況。
昨天夜里,我喝得的確有點多,加上牛宏提出不能把肉分給牛德財一家,我不愿擔(dān)這個惡人,索性裝醉。
就讓向東和翠花去了。
結(jié)果,
他們走后我就真的醉倒了,躺在那兒人事不知。
后來,翠花回來后,把我喊醒,跟我提了下她的想法。”
“是不是要和你上床?”
胡桂英說話的時候,嘴角向下一撇,露出一臉的鄙視。
“我倒是想,可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?”
“那外面怎么會有你倆的風(fēng)風(fēng)語?”胡桂英步步緊逼。
“我怎么會知道?被你個老娘們兒一打岔,說的正事兒都忘了,我剛才說到哪兒了?”
“想法,她對你提了她的想法。切,瞧你這記性,人家能看上你才怪,也就是我不嫌棄你?!?
牛天才尷尬的一笑,繼續(xù)說道。
“翠花想將牛宏樹立成一個先進(jìn)典型,要拉著我一起去找公社曲書記?!?
“切,不就是屁大一點的事兒嗎,這也算是工作?你至于夜不歸宿,少忽悠老娘?!?
胡桂英說著又要揚起手里的棒槌。
“你個敗家娘們兒懂個屁,一旦牛宏這個模范典型樹立起來,不但他個人光榮,我們牛家屯也跟著一起光榮。
現(xiàn)在我們牛家屯不是還沒有大隊書記嗎?
趁著這個機(jī)會,
我這個大隊長不就可以更進(jìn)一步,官職再往上升一升了?”
“哦,也對哦!這個工作是該談,談得越詳細(xì)越好,翠花她是啥想法?”
胡桂英這時候才明白自己男人的良苦用心。
“她呀,我們牛家屯可容不下她這尊大神,我感覺她的心思最少是在公社,或許是在縣城?!?
牛天才說著,用手指了指上面。
胡桂英看在眼里臉上掛滿了不屑,冷冷的說道,
“切,她不就是比老娘年輕漂亮點嗎?有什么了不起的。
就她那副掃把星的德性,能在屯子里當(dāng)個婦女主任已經(jīng)是家里燒高香了,還去公社,還去縣上,她咋不上天嘞?”
“唉,一個漂亮的女人,年紀(jì)輕輕就守寡,無兒無女,她是不可能在牛家屯長期待下去的?!?
牛天才長嘆一聲,繼續(xù)說道。
“我們也沒必要得罪翠花,你也沒必要對她有成見,萬一她那天飛黃騰達(dá)了呢!”
“騰達(dá)個屁,能不黃就算不錯了?!?
胡桂英對李翠花可沒抱有多少好印象,屯子里有關(guān)她男人和婦女主任的風(fēng)風(fēng)語,早把她的耳朵塞滿了。
“唉,你呀你,頭發(fā)長見識短?!?
牛天才嘀咕了一聲,背負(fù)著雙手,微微搖了搖頭,走回屋去。
……
牛宏來到一個僻靜的小巷里,心思一轉(zhuǎn),一頭黑熊被他從軍火倉庫里挪移出來。
手起刀落,啪啪兩下,一對帶著鮮血的熊掌掉落在地。
趁著周圍無人注意,牛宏的心思再一轉(zhuǎn),地上的熊掌和黑熊又被他重新收回了軍火倉庫。
直到他再次回到供銷社大院門前,這對熊掌才被他又從軍火倉庫里取出。
須臾功夫,外面的寒冷就將傷口處的鮮血凍結(jié)。
眼看著熊掌再沒有什么破綻,
牛宏將其拎在手里,義無反顧地走進(jìn)了縣供銷社的大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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