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舒心念一動,從地上稍抬起頭來,“娘娘有辦法?”
淑妃美目流連,盯著白舒看好一會兒功夫后,忽地將手伸到桌下的暗格里,自其中拿出一物,托放在手中,隨后笑著對白舒招了招手,“近前來。”
白舒不知其中緣故,抬起跪的酸麻的膝蓋,恭謹(jǐn)?shù)販惖搅私叭ァ?
“娘娘。”
淑妃捉過白舒的手,緊接著,將那物什放到了白舒手中。
白婕妤只覺得手上一涼,她下意識朝手上看去,方才看清淑妃交到自己手中的是一個長條形的比巴掌略大些的盒子,那盒子通身布滿了繁復(fù)的花紋,乍然看上去既精致又詭異。
“娘娘,這是……”
不知怎么的,白婕妤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,總覺得這盒子里裝的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淑妃對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再靠近些。
待到白舒?zhèn)榷珏艍旱土寺曇?,在她耳邊小聲地說著什么。
白婕妤的眼睛一點點瞪大,幾乎要從眼眶里脫出來。
“這,這……”
小臂連帶著手腕不受控制地劇烈地發(fā)著抖,白舒幾乎拿不穩(wěn)手中的盒子。
還是孫秋月一把握住她的手,連帶著那個盒子一起,猛用了幾分力道,狠狠地按在了她的手心里,“你慌什么?”
長條盒的邊緣硌的手心邊緣發(fā)白,白婕妤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,一個勁兒地?fù)u頭,嘴唇哆嗦地更厲害了,“娘,娘娘,這,這事兒一旦被陛下發(fā)現(xiàn)……”
白婕妤說不下去了。
無論是這里面裝著的東西,還是淑妃要她做的事情。
但凡任何一樣被陛下發(fā)現(xiàn),都夠陛下將她們這些人抄家夷族三遍還綽綽有余了!
“你慌什么?”
淑妃不爭氣地白了她一眼,推著她的手,叫她拿穩(wěn)了那盒子。
“又不會真的死人,更何況知道這件事的人本就寥寥,你要是嘴上有個把門兒的,不將它給捅出去,誰能知道?”
“可……”
“可什么可,本宮讓你做是抬舉你,你可不要不識抬舉?!?
語間,已然有幾分威脅之意。
白舒幾乎要將唇瓣給咬破了。
她如今,是左右為難。
她又不是傻子,淑妃既然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她,便是沒想要給她拒絕的機(jī)會,換句話說,若是她敢拒絕,她會死。
可若是答應(yīng),一旦事情暴露,她一樣會死。
伸頭縮頭都是一刀,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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