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喬予眠醒來時,身旁已經(jīng)空了。
她抬手,揉了揉酸脹的額頭,坐到了鏡子前。
才坐在那兒了,冬青便上來伺候,“娘娘,奴婢幫您敷一下眼睛吧?!?
“很明顯嗎?”
喬予眠望著鏡中眼睛紅腫,面容蒼白的人,牽動了下嘴角。
怎么睡醒了,還是這樣難受,她昨夜為何不早早地睡了,或是喝上些酒,將自己灌醉,這樣,便也不用知道,也不必經(jīng)歷昨夜那許多的事情了。
冬青趕緊搖頭,頓了頓,又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,“娘娘,陛下那樣疼愛您,沒準兒,沒準兒昨兒只是去白婕妤那兒住了一夜,什么都沒做呢?!?
“嗯。”
喬予眠淡淡地應了一聲,沒說話。
冬青也不再說話了。
她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實在是荒謬了些,她家娘娘在她自然是天仙一般的人物,這世上,誰也是配不上的,可話又說回來……
陛下是什么人,九五之尊,他揮揮手,能叫人平步青云,也能將人打入閻羅。
陛下是錦衣玉食長大的,自小在這宮中,早就習慣了三宮六院。
這般男子,怎可能為了誰守身如玉。
“娘娘,奴婢從前說他好,現(xiàn)在奴婢要收回這句話,他一點兒也不好?!?
冬青憤憤道。
她這憨態(tài)可掬的較真兒模樣,真真是可愛極了。
喬予眠被她逗得笑了一聲,就聽著冬青又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,瞪大了眼睛,盯著銅鏡感嘆道:“哇,誰家的娘娘這樣美啊,原來是喬婕妤娘娘呀,奴婢都要被美暈了!”
她說著,還煞有其事的就要暈過去了。
喬予眠被她這傻樣兒逗得沒辦法,轉回身,拍了拍她的屁股,“好了,冬青娘子,快收了你的神通吧?!?
“嘿嘿~”
冬青見著喬予眠終于開心了些,心里也格外的高興。
她揚起笑臉兒提議道:“娘娘,今日陽光正好,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吧?!?
“好?!?
喬予眠點了點頭,左右如今也沒什么胃口,倒不如出去走走,也省得在這屋里悶著,不定哪時白婕妤便過來這兒與她炫耀了。
此刻,喬予眠只想躲開她,躲得越遠越好。
出門前,喬予眠換了一件夾竹桃色的小襖,外罩了件象牙白的絨面狐裘,脖頸一圈兒雪白的絨毛格外的暖和,喬予眠你忍不住蹭了蹭。
“娘娘,咱們走吧?!?
接過冬青手里的湯婆子,喬予眠點了點頭,將雪雁留在屋中照看著銜蟬,便帶著冬青與青鎖兩個出了屋兒。
“妾身恭送陛下。”
她們正到了西偏殿前的空地上,便見著西偏殿的簾子被人掀開。
喬予眠偏頭望去,正瞧著一男一女自屋里走出來。
為首的男子此刻正微微偏過頭,垂著眸子,神色極為認真地聽著后面緊跟著他走出來的女子說話。
白婕妤此刻也瞧見了喬予眠。
喬予眠看到白婕妤臉上的笑容愈發(fā)地溫柔了。
目之所及,白婕妤快跑了兩步,親昵地挽過陛下的手臂,仰頭撒嬌道:“陛下~都怪您,妾身的腰現(xiàn)在還疼呢。”
謝景玄不語。
怪他干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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