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婕妤心有不甘地咬了咬牙。
不行,她今日一定要留住陛下的心,讓陛下對她念念不忘,往后日日都要來她這兒。
想到這兒,白婕妤重新燃起了斗志。
“陛下,妾今日新?lián)Q了時下京中最盛行的肚兜,陛下您就不想看看妾穿上它好不好看嗎?”
近在咫尺的女子吐息如蘭,操著一口軟綿綿的語調(diào),說著足以叫大多數(shù)男子血脈噴張的話。
謝景玄陛下動作一停。
肚兜?
說到肚兜。
喬三娘穿的那幾條肚兜,在她身上,美是極美的,就是款式太老舊了。
改日叫制衣司給她做些款式更新穎好看的,布料也要舒服,最好是粉紅色或是暖綠色的。
喬三娘肌膚白皙,嫩的能掐出水來,最適合這兩個顏色了。
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穿上它們的模樣了。
謝景玄喉結(jié)微滾。
白舒眼前一亮,心中一陣竊喜。
她就知道,她生的這樣美麗,又都這樣暗示陛下了,陛下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(jì),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。
白婕妤覺得時機已經(jīng)完全成熟,繼續(xù)嗲著嗓子道:“陛下,妾身愿意陪著您~”
謝景玄頭都沒抬,握著筆的手指了指不遠(yuǎn)處的玫瑰椅,聲音里不帶什么感情道:“你要是不困,就去那兒坐著。”
白婕妤,“……”
這,這不對,事情不該這么發(fā)展的。
這時候,陛下不是應(yīng)該即刻直接扔下筆,然后抱著她到床榻上,翻云覆雨一番嗎。
現(xiàn)在,現(xiàn)在怎么會這樣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錯。
白婕妤想破腦袋也不想不明白。
她張了張口,還想說些什么,可抬頭時,陛下已經(jīng)將一本奏折批完,去看下一本了。
皇帝認(rèn)真時,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凌厲而又冷漠。
這份冷漠直傳到人心底里,白婕妤咬了咬唇瓣,再沒敢多說什么,跺了跺腳,轉(zhuǎn)身,一屁股坐到了玫瑰椅上。
燭芯燃了小半截,芯子上的火焰輕輕地晃動著,偶爾冒出幾點火星兒來。
啟祥宮主殿。
冬青氣鼓鼓地回來,身后跟著青鎖與雪雁兩個,也是一個個垂頭耷腦的,沒有半點精神。
喬予眠才沐浴過,這會兒正坐在妝臺前,用小木梳梳頭。
從前都是母親幫她梳頭的,可自從娘親去世后,她便慢慢地習(xí)慣了自己梳頭。
這件事,她不想假手于人。
透過銅鏡,看著悶聲不響地進(jìn)屋的三人,喬予眠有些納悶兒。
“是誰又將你們?nèi)侵??怎么一個個垂頭喪氣的?”
青鎖與雪雁對視一眼,俱都低下頭,不開口。
透過銅鏡,喬予眠將視線落在冬青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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