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這位孟太儀,方才聽白婕妤說,孟太儀的父親因軍功被先帝封為是定遠(yuǎn)侯,她的兄長更是年紀(jì)輕輕便坐到了左僉都御史的位置上,而今正奉旨巡視地方,這樣顯赫的家室,讓她在這宮中如魚得水,過的如意又自在,甚至都不將淑妃放在眼里。
孟太儀抬起腳尖,輕蔑地勾住了喬予眠的下巴,叫她不得不抬起頭來。
居高臨下地瞧見了喬予眠的容貌后,孟太儀冷笑一聲,“本宮還當(dāng)是多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呢,如今看著了,也不過如此?!?
孟太儀一臉輕蔑地看著喬予眠,忽見她頭上別著一瓣金黃的臘梅,襯得那張嫩生生的小臉兒越發(fā)的明艷動人了。
這一幕實在是刺痛了孟太儀的眼睛。
她剛在路上遇到了淑妃,從她口中得知這狐媚子還沒進(jìn)宮時,就使盡了渾身的解數(shù)去勾引陛下,甚至當(dāng)初淑妃被罰,還都是因為這跪在地上的狐媚子。
孟太儀雖與淑妃不對付,可她更見不得有人能得陛下這樣特殊的對待,現(xiàn)今,更是越看喬予眠這張臉,越覺得刺眼。
只看她腳尖一勾,又往旁邊一甩。
這一甩是用了力道的,鞋子上的珠花磕在了下巴的軟肉上,帶起了絲絲的疼,喬予眠的腦袋就這樣被甩的偏了過去,耳邊的發(fā)絲垂落,看著有幾分狼狽。
她咬了咬牙,暗道,自己想的一點兒都不錯,這宮中可真不是人能待著的地方。
若是不斗,不定哪日就被人給殘害死了。
“誰讓你戴臘梅花的?”
“去,把她頭上的臘梅給本宮拽下來!”
隨著孟太儀一聲令下,她身邊伺候的大宮女瑤池便即刻動了手,二話不說,粗暴地將喬予眠頭上的臘梅花給拽了下來,狠狠地扔到了地上。
動作間,將喬予眠的頭發(fā)也連帶著扯掉了幾根,發(fā)絲凌亂。
幾個宮女跟在身后跪著。
冬青看到有人那人這般粗暴地對待自家小主,心疼的不得了,當(dāng)即便要上前。
下一刻,卻被喬予眠一個眼神喝止住了。
身旁的雪雁也拉住了她的胳膊,怯生生地?fù)u了搖頭,叫她不要沖動。
這樣一看,孟太儀覺得順眼多了。
對這種慣是會勾人的狐媚子,就該狠狠的教訓(xùn),否則等她翅膀硬了,還不借著陛下的恩寵飛到她頭上來了。
喬予眠以舌抵了抵前面一排牙齒。
原來這后宮中想要教訓(xùn)一個人,是全然不需要理由的。
只要高位的妃嬪看低位的妃嬪不順眼,便可以隨意教訓(xùn)打罵,總之,只要不在明面上死了人,就不會有什么大事兒。
她如今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,這樣的身份,如何能反抗得了呢。
也不知,陛下從前說的那些話,現(xiàn)今還算不算數(shù)了。
鄭太儀自是不知喬予眠這會兒在想什么。
她現(xiàn)在解氣的狠。
“喬予眠,本宮最討厭你這樣的狐媚子,這里是皇宮,可不是你喬府的后宅,沒人會慣著你,所以呢,你往后最好安分守己,給本宮夾起尾巴做人,要是再讓本宮看見你在頭上戴這些顯眼的花兒,本宮定不會好饒過了你?!?
“今日本宮好心,就教教你在這宮中行事的規(guī)矩,你就在這兒跪上一個時辰吧?!?
孟太儀說完,再不看喬予眠一眼,趾高氣昂地被一眾宮人簇?fù)碇?,往前走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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