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兒疼?”
喬予眠悶悶地應(yīng)了一聲,“不,不用這樣的。”
“的確是不用?!敝x景玄嘴上說著,動作卻沒有一分一毫的懈怠了,反而一下下的,比那伺候人的女侍們捏揉的還要好。
喬予眠又覺得困了。
謝景玄揉著,半瞇著眼睛,繼續(xù)道:“畢竟這次是你自投羅網(wǎng),要不是朕救你于水火,你現(xiàn)在還不知在哪兒呢?!?
“喬三娘,你膽子可真大,連朕都敢輕薄。”
“這次,朕又救了你,你想好了要如何報答朕了嗎?”
謝景玄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說著,先前,只以為她是害羞,才這半晌都未曾應(yīng)話的。
可他又等了等,這四下安靜下來,小貓兒似輕的呼吸聲就愈發(fā)的清晰了。
謝景玄稍稍斂下眸光,目之所及,是細密的如蒲扇般的眼睫,懷中尚且揪著他胸口衣襟做推拒狀的少女不知何時已慢慢松了力道,改為輕輕地抓著那一片衣,呼吸清淺。
黑夜中,男子無聲地慢慢勾起唇角。
食髓知味。
“妖精?!彼盗R了句。
她平日里看著那樣乖,說兩句渾話便叫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蜜桃般,可上了床,又只叫人欲罷不能,恨不能死在她身上。
從前,謝景玄不耽于情愛一事,身體那片刻的歡愉對他而微不足道,倒不如余下時間來,多批閱兩份奏折,處理政務(wù)。
直至喬三娘出現(xiàn),叫他食髓知味,欲罷不能,只有她,有這樣的本事了。
謝景玄緩緩閉上眼睛。
只要她聽話,不像那些個宮妃一樣整日里弄什么幺蛾子,不欺瞞誆騙他,他可以給她一個位份,便是給她獨一份的恩寵,也不是不可以。
燈火葳蕤,這秋冬交替的季節(jié)里,暖月生了霜。
慶王府書房中,燈芯蹦出幾點稀碎的火星。
一紙密信被火光吞沒,只余下那零星的一角紙片,飄飄搖落在了黃花梨打造的書桌上。
桌后的椅子上,靠著一個人。
燭火映照下,不難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面容眉目與謝景玄的有分的相似,可比之謝景玄那鋒芒畢露的冷漠銳利,面前這人面上看過去要更加柔和三分,加之鼻尖那顆精挑細選長出來的小痣,看上去要更多了幾分神秘莫測的鬼魅之感。
謝瑯眸中映出搖曳的火光。
將那封密信燒了后,他揮了揮手指尖,掃開了余下那一點兒幾乎看不見的煙霧。
謝瑯后背靠在椅子上,仰起腦袋,露出滾動的喉結(jié),輕笑著,望著空無一人的書房,目光迷離,幽幽開了口“皇兄啊皇兄,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女人?!?
喬予眠,他已經(jīng)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了。
畢竟,這個女人,可能會成為皇兄唯一的軟肋呢。
若是將她殺了,皇兄一定會崩潰吧。
光是想想,謝瑯就興奮的渾身顫抖,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見到皇兄崩潰發(fā)瘋的樣子了,真是懷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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