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盛冠一路跑,直跑到氣喘吁吁,上氣不接下氣,才終于是敢停下來。
剛剛……
剛剛實在了太他媽的嚇人了。
陛下的眼神像是要將他給碾碎了一樣。
魏盛冠雙手杵在大腿上,弓起身子,哼哧哼哧的不斷喘著粗氣。
可眼下,這還不是最震驚的。
他震驚的是陛下懷中的那個人。
雖然沒看到那女人的樣貌,可他瞥見了半絲裙擺的邊緣,與陛下的袍裳交纏著。
那純白色的,裙尾素繡著白玉蘭散花的裙琚,與他見到的喬予眠身上的簡直如出一轍。
難道那個跟皇帝在一起的真是喬予眠?!
魏盛冠想到了這一層,又很快狠狠地?fù)u頭,將這不切實際的荒謬想法給拋了出去。
喬予眠要真跟陛下有什么,哪還會跟他結(jié)為連理,前幾日又寫了書信來,邀他在此地后廂一聚。
陛下懷里的,定是個恰巧與喬予眠所著衣裙相像的宮妃。
陛下為了尋求刺激,所以才會在那處。
他可真是倒霉,好死不死的撞到了這一幕
哼,這都要怪喬三娘這個狐媚子!
魏盛冠喘夠了,抬起頭時,也正在他們先前說好的那間廂房外面。
他聽到,里面似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魏盛冠這回徹底將心給放回了肚子里。
他剛剛一定是聽錯了,這會兒喬三娘不就在里面等著她呢嗎。
魏盛冠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,他推開門那扇虛掩著的房門時,從懷中摸出了一瓶藥……
喬予眠仍被抵在樹上。
這一吻如過境的疾風(fēng)驟雨,起先原是她開的那頭,卻漸漸的力不從心,被他占了主導(dǎo)。
修長的指節(jié)自腦后沒入了發(fā)間,令她不得不仰起頭,承受著這一份君恩。
遠(yuǎn)山的寒霧彌漫開來,不過半晌,便將這香火悠長的古剎籠罩在一片霧靄沉沉之間。
男人食髓知味,嘗到了甜滋味,足足半晌,才肯放過了她早已紅腫的唇瓣。
他垂眸,看著懷中呼吸不穩(wěn)的人兒,聲音暗沉沙啞,“喬三娘,你好大的膽子?!?
那目光過于灼熱,幾乎要將她臉上給燙出個窟窿來。
她心口起伏著,徐徐平穩(wěn)了呼吸,只小聲道:“陛下恕罪?!?
真乖。
食髓知味,謝景玄愉悅的勾起唇瓣,微微松開了禁錮,手指撫上她緋紅的臉頰。
指腹初碰上那滾燙的瓷白時,少女的身體幾不可查的瑟縮了一下。
自他的角度看過去,少女卻只緊緊咬住了唇瓣,任由他的指腹劃在她的臉頰上摩挲著。
所過之處,帶起一片片的戰(zhàn)栗。
謝景玄仿佛是看到了一只乖巧的貍奴兒。
只在這兒,只任由著他為所欲為。
“不喜歡平原侯世子?那為什么還要嫁?”
他問。
“陛下……父母之命,媒妁之……臣女……反抗不得?!?
她顫抖著,聲音極緩,徐徐的說上兩個字便要停一下,緩和著繁亂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