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素珍想到自己掏了那么多錢,卻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(jié)果,就感到一陣憋屈。
她強(qiáng)勢的向前一步,對大師指責(zé)起來:“既然如此,也枉費(fèi)你自稱為宗師,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能破了你的咒術(shù),我看你根本就是個騙錢的神棍,就會虛張聲勢!”
大師的水平被質(zhì)疑,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挫敗。
為了證明自己的本事并不是白修的,他幾步走到柜子前,拿出一個黑色的木盒子。
“這里面放著的,乃是從橫死之女墓里挖出的陰煞玉,常人只要佩戴,超過五日就會重病纏身,你只管帶回去試一試,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!”
王素珍接過木盒,臨走時,拋下一句:“我就再信你這一次,如果失敗了,我就拆了你的祖宗廟,讓你成為全族罪人!”
……
王素珍回到家里,并沒有直接將陰煞玉送給黎老爺。
她先找了一個腦子不怎么靈活的傭人,隨便用一個借口,把玉賞給了對方。
而像這些專門伺候有錢人的高級傭人,被主人打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。
她完全沒有多想,只以為真的是自己表現(xiàn)得好,得到了主人的重用,高高興興的收下了玉髓。
王素珍怕她轉(zhuǎn)手送人,特別交代:“這塊玉髓價值不菲,可惜放置了太久,都失去光澤。以后你把它佩戴在身上,讓它多沾沾人氣,就像一句話說的,人養(yǎng)玉三年,玉養(yǎng)人一生,對你有很多好處?!?
傭人趕忙聽話照做,面帶巴結(jié)的答應(yīng):“夫人放心,我一定貼身佩戴,把它養(yǎng)得透透亮亮的!”
“嗯,下去吧?!蓖跛卣鋽[了擺手。
接下來,她每天都會觀察傭人的氣色。
發(fā)現(xiàn)那位大師還是有兩下子的,傭人不過將玉佩戴了兩天,就像是抽掉了半條命,整個人神情呆滯,干活的時候還不小心,打翻了一套茶具。
其他傭人知道王素珍給了對方打賞,正好心生妒忌,于是跑來找王素珍告狀。
沒想到王素珍非但沒懲罰對方,還貼心的給她放了半天假。
王素珍反常的態(tài)度,引得傭人們滿頭霧水,于是心里更加嫉妒了。
直到,那個傭人在后來干活的時候,突然暈倒,王素珍親自將她送到醫(yī)院,被查出了治不好的絕癥。
那些傭人們就再也不嫉妒或者羨慕她了。
她們在背地里私下討論,就算被夫人看重又怎么樣,沒有福氣的人,根本就消受不起!
王素珍則趁著那個傭人在醫(yī)院里昏迷不醒,悄無聲息的取回了玉髓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吸收了傭人的死亡之氣后,那玉髓的光澤又加深了許多,臉上漏出詭秘的笑。
“看來這次,大師終于拿出了真本事?!?
……
豎日。
正好是星期日,王素珍特意叫上了三姨太戚容,前去給老爺請安。
黎老爺今天心情不錯,提前做好了安排,約幾個老朋友出門釣魚。
見到王素珍帶著三房的戚容過來,黎老爺沒有什么耐心。
全程敷衍以對:“現(xiàn)在領(lǐng)導(dǎo)主張破除封建思想,以后像請安這種事,都可以免了,你們只管顧好自己的日子,別添亂就行了?!?
黎老爺說完,就讓官家拿來行囊,準(zhǔn)備出門。
王素珍趕忙上前一步,擋住老爺子的去路。
“父親,您這就要出門了?”王素珍快步上前,語氣自然又帶著恰到好處的關(guān)切。
黎老爺一邊整理袖口,一邊應(yīng)道:“嗯,跟老朋友約定好了時間,不能遲到。”
王素珍連忙示意身后的戚容,讓她把木盒子遞上來。
“父親,聽說您最近因?yàn)榘⑹娴氖滤缓糜X,這是我讓阿容近日向大師求來的安神玉,只要佩戴在身上,便可以得到緩解?!?
說著,王素珍將盒子打開,那枚色澤深沉、泛著幽光的黑玉便顯露出來。
黎老爺?shù)膭幼魑⑽⒁活D,深沉的目光落在那塊光暈詭異的玉佩上,又看向王素珍和戚容那寫滿虔誠的表情,沒有過多疑慮。
“你們有心了,先放在這里,等我回來再說?!崩枥蠣斕_欲走。
王素珍又上前了一步,急促的說道:“父親,這玉髓要撇帶在身上,才能顯現(xiàn)效果,要不您還是帶著走吧?”
王淑珍說著,拿出玉墜交給老爺子身邊的官家。
“還不快給老爺戴上,愣著做什么!”
官家被點(diǎn)到了名字,迎著頭皮上前,接過了玉環(huán),小心的系在黎老爺腰間。
王素珍這才滿意,拉著戚容后退了幾步,任由黎老爺走出了房門。
“姐姐,那枚玉墜沒有問題吧?我怎么感覺,我碰到它后,渾身都不自在?”戚容在黎老爺出門后,發(fā)出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