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杰哈哈大笑一聲,摟著沈佳玉就朝著他的別墅走去。
“轟!”
突然,一聲震耳欲聾的發(fā)動機轟鳴聲響起。
孔杰和沈佳玉同時腳步一頓。
聞聲望去!
一輛紅色法拉利穩(wěn)穩(wěn)停下。
余霜推開車門走了下來,當看到不遠處的孔杰和沈佳玉時,她緊抿嘴唇,咬牙調整好走路的姿勢。
“站??!”
威嚴且憤怒的爆喝聲憑空乍響。
孔成龍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,看著面前的余霜,渾身散發(fā)出江城軍軍長的威嚴氣場。
一雙虎目圓睜,不怒自威。
“說!你干什么去了?”
低沉的嗓音透著讓孔杰和沈佳玉兩個吃瓜群眾的驚恐和壓迫。
然而!
當事人余霜卻一臉不以為然,順勢靠在了車上,瞥了眼怒不可遏的孔成龍,緩緩開口。
“我干什么去不用和你匯報吧?孔成龍,你別忘了,我是你的老婆,不是你的手下!”
老婆,這兩個字,被余霜咬的很重。
孔成龍眼神一閃,看上去好像很是忌憚。
那張威嚴的臉,更是止不住的抽搐,身體輕微顫抖,他在極力克制心中的那股滔天般的怒火。
空氣突然變得緊張起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孔成龍深吸口氣,惡狠狠的瞪了眼余霜,甩袖而去。
而余霜僅僅是撇了撇嘴,一臉是不屑的扭動楊柳細腰,走進別墅,徑直上了樓。
……
與此同時!
天,下起了大雨。
雨幕如織,密集的雨滴砸落在邁巴赫62s的防彈車窗上,濺起細碎的水花。
而后又被高速轉動的雨刮器瞬間掃開,在玻璃上留下兩道清晰的水痕。
像一把利刃不斷撞破眼前厚重的夜色。
車內放的是德彪西的《月光》。
舒緩的鋼琴旋律裹著溫潤的氣流,與窗外沉悶的雨聲交織,濾去了所有喧囂。
葉天握著方向盤,目光專注的落在前方被車燈照亮的濕滑路面上,輪胎碾過積水時發(fā)出輕微的“唰啦”聲。
車身始終保持著穩(wěn)如磐石的姿態(tài),連一絲顛簸都未曾有過。
副駕駛座上。
沈晚秋歪著頭靠在柔軟的頭枕上,雙眸緊閉,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陰影。
她身上蓋著一條羊絨毯,呼吸均勻而綿長,偶爾被路面輕微的起伏帶得輕輕顫動。
葉天眼角的余光掠過那張傾城傾國恬靜的側臉,指尖下意識的放緩了轉動方向盤的力度。
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,該多好!
沒有紛爭,沒有仇恨,沒有矛盾。
念及至此,葉天搖了搖頭,自嘲的笑了起來,對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可笑。
人,只要活著,就避免不了,七情六欲。
人非圣賢!
車外的雨勢漸大,車燈劈開的光柱里,無數(shù)雨絲仿佛化作了銀色的細線。
而車內的時光卻像是被這鋼琴曲和均勻的呼吸拉長,靜謐得能聽見儀表盤上指針走動的細微聲響。
溫暖又安穩(wěn)。
“轟!”
伴隨著引擎的咆哮聲。
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后方極速沖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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