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她原本跟團里每個人都不合,突然之間開始對人好了,這不更可疑?
所以,簡知早就防著了。
這幾個姑娘也早就跟她交了底:簡團長,我們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。
于是,有了今天這一幕。
而一直勝券在握的林梓薇,在短暫的懵逼以后,只覺得顏面掃地,臉丟完了。
她這么篤定,在簡知面前得意洋洋吹了個大的,結果,告訴現實狠狠打她的臉?!
她終于在簡知面前失控了,厲聲道,“你們是蠢的嗎?我給你們十倍的薪水?。 ?
有個叫笛悠的女孩,直面林梓薇,“我們跟你不一樣,我們是真正熱愛舞蹈,會把舞蹈當成畢生追求和終生事業(yè)來做的,我們想要的是舞蹈的更大可能性,而你,只是把舞蹈當成好玩,那就算你的舞團給我們十倍薪水又怎么樣呢?你能給一個月一年,那兩年三年能給嗎?十年呢?”
“這有什么!”林梓薇不屑地道,“就算給你們發(fā)十年二十年我家都發(fā)得起!錢對我們來說是最不值一提的事!”
“不好意思,林小姐,道不同不相為謀,我們想要的是自身在舞蹈行業(yè)的發(fā)展,哪怕一輩子跳配角,那也是用我們自己的專業(yè)在吃飯,我們心里踏實!而不是把自己的專業(yè)和未來交給一個隨便玩玩的人!”笛悠說完回頭跟其他舞蹈演員說,“姐妹們,你們說是不是?”
“是!”大家能走到一起來,并且一起走了那么久,就是志同道合,或許,未來也會離開舞團,但一定是因為自身各方面因素,而不是,隨隨便便跟一個人去玩,更不是,為自己曾經努力過流過汗的舞團制造危機。
簡知用力鼓掌,“悠悠說得太好了!來吧,我們繼續(xù)練起來!”
得虧林梓薇就沒好好在舞團待過,讓簡知對她有防備,不然,她這突然又缺一個角,還真是措手不及。
林梓薇這樣的性格,是受不了這樣丟人的,她覺得自己的臉面整個都被這個舞團的人踩在腳底下。
一氣之下,她主動解約,并且把違約金秒打到舞團的賬戶,趾高氣揚,“這種小破團也配請我!”
但離開舞團后,她馬上就給蔣仕凡打語音電話。
蔣仕凡一直沒接。
她一遍一遍地打,許久,那邊才響起蔣仕凡并不那么耐煩的聲音,“你是不是有???我在開會你一遍遍打電話?”
“蔣仕凡!”她也怒從心起,“我被你前女友欺負了!你還罵我有病?”
“簡知?”蔣仕凡的聲音忽然變了,變得驚警覺,“你干什么了?”
“我干什么?我被她欺負,你問我干了什么?你怎么不問問她干了什么?”林梓薇怒火更盛。
蔣仕凡冷笑,“林梓薇!我自己女朋友我還不清楚?她能欺負你?你不挑釁她,她能主動欺負你?你怎么不說你是伊麗莎白女王轉世呢?”
“你……好啊你!蔣仕凡!你還一口一個你自己女朋友呢!你個渣男,你想腳踏兩條船嗎?”林梓薇氣急。
“不好意思,我踏誰的船了?請問?”
“你……”林梓薇恨聲道,“我們兩家,不是在商量婚事了?”
“我答應了嗎就商量?問過我了嗎?”
“蔣仕凡!”林梓薇氣道,“我哪里比不上那個二婚老女人???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蔣仕凡也動了怒,“我警告你,你在那邊最好安分點!你要敢惹她,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“蔣仕凡!我在給你報仇!給你找場子,你還兇我?”
“你給我報什么仇?”
林梓薇忽然哭了起來,“鄭叔叔和蔣阿姨把你從國外接回家的時候,你整個人頹廢得都不像個人樣了!我氣不過!我從小放在心坎里真愛的人,被別人這樣不珍惜,我就要給你報仇!你呢?你居然還兇我!”
林梓薇在這頭哭,蔣仕凡那邊倒是陷入了沉默。
良久,他才道,“好了,別哭了?!?
聲音倒是溫和了很多。
“我才沒哭!”林梓薇吸著鼻子,“我就是生氣!”
“那就別生氣了?!彼溃耙院竽氵^你的,沒事去找凡凡玩,別再打擾她了?!?
簡知的舞團在順利演出完后沒多久,就跟著簡知的導師去了愛爾蘭。
作為一次文化交流,在這邊也表演了舞團的代表作《鹿鳴》,但是因為是多個舞團的演出,所以,只跳了一幕。
可就這一幕,就足以再次引起轟動了。
簡知她們被鮮花和掌聲包圍,謝幕時謝了一次又一次,觀眾都不走,她們也無法回后臺去。
終于,在謝幕表演又重新跳了一回后,觀眾們才依依不舍退場,簡知她們也才得以回后臺卸妝。
后臺放著一個巨大的花籃,卡片上用中文寫了:終于看到了現場,恭喜演出成功,恭喜小云雀飛得更高更遠了。
沒有落款,但她知道是誰送的。
這熟悉的字……
“是一位先生,他說觀眾很多,他不來打擾你了,把花籃放這里?!眲龅墓ぷ魅藛T說。
這個時候的溫廷彥,應該還在跟著孟承頌的腳步旅行。
所以,他的腳步也到愛爾蘭了嗎?
他說,終于看到了現場。
說得也沒錯。
他唯一看過的一場,是舞團的第一次表演,那時候的女主還不是她,是方芙。
后來,她就不準他來看了。
沒想到,在這個地方,居然再次給了他看演出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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