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渝很委屈。
她猛地抬頭,倔強(qiáng)地迎上他晦暗不明的視線,眼眶通紅,
“霍沉淵,她一直等你,你們青梅竹馬?!?
霍沉淵低頭,看到她那雙紅透的眼眶,想起了之前把她按床上時(shí)候,她哭著求他的樣子。
行吧,他的小丫頭吃醋了。
他捏著她的下巴,逼她看著自己,
“誰告訴你她是我的青梅竹馬?”
他不等江渝再辯解,便猛地將她打橫抱起,重重地壓在了那張狹窄的行軍床上。
“砰”的一聲,江渝的后背撞在硬邦邦的床板上,疼得她悶哼了一聲。
男人的身體覆了上來,這張床是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。
“我沒有青梅竹馬,”他的呼吸滾燙,噴灑在她的頸側(cè),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“我只有你?!?
他沒有給她任何回答的機(jī)會,滾燙的唇已經(jīng)落了下來,帶著懲罰的意味,輾轉(zhuǎn)碾磨。
江渝看著眼前的男人,就像一個披著羊皮的狼。
色狼。
昨天是什么話都敢說,還逼著她看著他的樣子
明明一身軍裝,平時(shí)都不和女同事接觸,更別說做別的事情了。
怎么這么會
渾身透著一身正氣,看起來人畜無害的,怎么能這么干。
想著想著江渝下意識低頭一看,那飽滿的圓弧都被揉大了幾寸。
第二天清晨,江渝醒來時(shí),只覺得渾身像是被拆散了重組一般,骨頭縫里都透著酸。
她不由得臉頰泛紅,忍不住把被子往上拉了幾分。
“還擋什么?”霍沉淵忽然開口,“該看的,不該看的,不都看了。”
“你是國家技術(shù)人員,你要對我負(fù)責(zé),我要一個名分,一個名正順的名分?!?
江渝:“”
他到底在想什么啊。
江渝光著腳踩在宿舍冰涼的水泥地上,想去洗個臉。
可剛走一步,腿就軟得差點(diǎn)跪下去。
一只大手及時(shí)攬住了她的腰。
霍沉淵只穿著一條軍褲,古銅色的上身肌肉線條流暢而結(jié)實(shí)。
他什么也沒說,直接將她打橫抱起。
他將江渝放在辦公桌上,轉(zhuǎn)身去盥洗室接了熱水,又拿了干凈的毛巾和嶄新的牙刷。
“張嘴。”他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她嘴邊,聲音里還帶著清晨的沙啞。
江渝乖乖張嘴,任由他伺候著自己刷牙洗臉。
兩人一夜親密,此刻又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里,想起昨晚的瘋狂,她臉頰的溫度就降不下來,只能低著頭,假裝認(rèn)真地看著桌面的木頭紋理。
霍沉淵擰開水龍頭,看著她嘴里含著白色的泡沫,黑眸環(huán)視了一下這間簡陋的辦公室,忽然低笑一聲。
語氣意味深長:
“寶貝,昨晚……你真讓人印象深刻。”
他用礦泉水給她漱口,江渝彎腰的時(shí)候,小腹傳來一陣隱隱的酸痛。
都怪他昨晚沒有節(jié)制,折騰到半夜還不讓她睡覺。
三天的假期就這么沒了。
她忍不住輕聲抱怨:“還好項(xiàng)目評審會是在下午,都怪你?!?
霍沉淵臉上掛著一絲得逞的笑,他一把掐住她的腰,將她往自己身前帶,讓她緊貼著桌沿。
語氣緩緩,喉結(jié)滾動:“你應(yīng)該慶幸是下午開會,不然,我們現(xiàn)在就在這張桌子上再來一次?!?
還來,她會被折騰死的。
江渝嚇得連忙拍開他的手,逃開了。
簡單收拾過后,霍沉淵帶她去食堂吃了早飯,又親自把她送到技術(shù)大樓的會議室門口。
評審會開了三個小時(shí),江渝出來的時(shí)候,一眼就看到霍沉淵還等在外面的長椅上。
他懶散地背靠著椅子,黑長的眼睫低垂,手里拿著一本軍事理論書在看。
來往的技術(shù)員都忍不住朝他的方向多看幾眼,他卻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。
江渝心里一暖,放輕腳步走到他身后,沒有像小孩子一樣去蒙他的眼睛,只是靜靜地站著。
男人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,頭也不抬地伸出手,準(zhǔn)確無誤地握住了她的手腕,往自己身邊一拉。
“怎么才出來?”他語調(diào)平緩。
江渝順勢在他身邊坐下,有些驚訝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“你的味道,我閉著眼都認(rèn)得出來?!被舫翜Y語氣懶散。
江渝的臉又紅了,連忙岔開話題:“評審會很順利,錢老他們對我的方案評價(jià)很高。”
“我相信你?!被舫翜Y笑了,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,“走,帶你去吃好的。”
幾天后,評審會的結(jié)果正式公布,并且拿到了一筆不菲的項(xiàng)目獎金。
她想,這次要給霍沉淵買點(diǎn)特別的禮物。
接下來的幾天,霍司燁正式入駐基地,進(jìn)行飛行前的適應(yīng)性訓(xùn)練。
他就像一顆精力過剩的小太陽,每天除了必要的訓(xùn)練,所有時(shí)間都像塊牛皮糖一樣黏在了江渝身上。
“妹妹!我越看你越漂亮了!”
霍司燁端詳著江渝,恣意地?fù)P了揚(yáng)眉梢,隨即像只開屏的孔雀,在她面前顯擺著自己那一身帥氣的飛行夾克。
江渝正在核對最后的技術(shù)參數(shù),被他吵得頭疼,只能無奈地放下筆。
霍沉淵端著杯子從辦公室出來倒水。
只有出來就能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——霍司燁正親昵地湊在江渝身邊,幾乎是掛在了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