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然不是,錢振華錢工支持她,還有我們廠里的工人師傅們?!?
黃子姝興奮地說,“明宇哥,你是不知道江月華當(dāng)時的臉色有多難看!”
霍明宇笑了笑:“確實很像江渝的作風(fēng)?!?
“江月華是真的煩!”黃子姝湊近些,“明宇哥,你之前說要給她點顏色看看……”
“噓。”霍明宇看了看四周,拉著黃子姝說了幾句悄悄話。
正說著,霍沉淵走了過來。
“明宇,你要回總醫(yī)院了?”
“嗯,有幾個手術(shù)需要我親自做。”霍明宇說,“對了,大哥,司燁來信了?!?
霍沉淵挑眉:“他說什么?”
霍明宇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:“他說飛龍二號的首次試飛定在兩周后,他被選為主飛行員,很興奮。還說想來基地看看,順便見見江渝。”
“這小子。”霍沉淵接過信,“他什么時候到?”
“試飛結(jié)束應(yīng)該就會過來了?!?
傍晚,江渝回到宿舍,發(fā)現(xiàn)霍沉淵已經(jīng)在那里等她了。
桌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,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。
霍沉淵起身,幫她拉開椅子:“嘗嘗這個。”
江渝坐下,端起咖啡聞了聞,有淡淡的香甜:“這是……咖啡?你從哪里弄來的?”
“托人從南方帶來的?!被舫翜Y在她對面坐下,“記得你說過喜歡這個味道,但不要太苦。我讓他們調(diào)得淡一些。”
江渝嘗了一口,沒有想象中的苦澀:“你怎么還記得這個?”
“有一次看到你喝了?!被舫翜Y看著她,“以后我會想辦法多弄一些來?!?
江渝忽然放下杯子,認真地看著他,忽然不知道說什么。
她從前沒怎么被這么被人放在心上過。
最后她只是說了一聲謝謝。
霍沉淵微微一愣,抬頭看了她一眼,“這算什么?!?
“還有什么特別喜歡吃的小東西嗎?”霍沉淵略微側(cè)身轉(zhuǎn)向他,很隨意的作者,膝蓋不經(jīng)意碰到江渝的腿也沒有挪開。
江渝認真想了想,“喜歡吃司燁哥哥買的大白兔奶糖,很甜。”
霍沉淵眉梢微微挑起,看得出來有些不高興。
江渝問:“你呢,霍沉淵,你喜歡什么?”
他臂手擱在桌子上,單手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渝,
“我喜歡什么你不知道嗎?”
江渝:“”
她有些害羞,也很無奈,只能假裝不懂地咬著嘴唇搖搖頭。
霍沉淵覺得江渝真的喜歡咬自己。
以后她在咬自己的嘴唇,他一定不會放過她。
江渝:“那我慢慢看,看你喜歡吃什么,以后就跟你做?!?
霍沉淵撇開眼,眉眼忽然松開了。
她說這話的時候很鄭重,讓霍沉淵忍不住笑了:“江渝,你這樣,我會以為你要給我做飯,做一輩子?!?
……
第二天上午,食堂里。
江渝和霍沉淵正在吃早飯,忽然聽到隔壁桌的工人師傅們在竊竊私語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?昨天晚上江月華……”
“噓,小聲點!”
“怎么了?”江渝放下筷子問道。
王師傅壓低聲音:“江主任,昨晚江月華在宿舍里又哭又叫,說看到什么鬼魂了。吵得整個樓道的人都沒睡好。”
“鬼魂?”霍沉淵皺眉。
“對,說是她死去的父親來找她算賬?!眲⒔M長搖頭,“這丫頭心理素質(zhì)也太差了,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?!?
江渝和霍沉淵對視一眼,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。
這時,霍明宇端著餐盤走過來,溫和地笑道:“大哥,小渝,早上好?!?
“明宇,你昨晚休息得怎么樣?”霍沉淵問。
“還不錯?!被裘饔钔屏送蒲坨R,在他們對面坐下,“不過聽說有人昨晚失眠了,做了噩夢。”
他輕聲補充:“做了虧心事的人,確實容易心理暗示,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?!?
江渝看向霍明宇,后者正在優(yōu)雅地吃煎蛋。
神情溫和得就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
她搖了搖頭,這個二哥是從來不讓她吃虧。
吃了虧也得給人整明白。
下午,西北鋼廠三號車間。
江渝穿著工作服,和錢振華一起查看技術(shù)圖紙。王師傅擦了擦額頭的汗:“江主任,我們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干了六個小時了。按這個進度,三天內(nèi)就能完成第一爐試驗。”黃子姝從外面跑進來:“江主任!江主任!出事了!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三號熔爐!”黃子姝氣喘吁吁,“剛才突然冒黑煙,溫度控制系統(tǒng)全壞了!”
江渝臉色一變,三號熔爐是廠里最精密的設(shè)備,也是他們這次試驗的核心!
錢振華急忙跟著江渝往熔爐那邊跑:“怎么會突然壞了?昨天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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