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媽注目看了他一眼,飛速地將煙往兜里一揣,撇嘴朝巷尾怒了努嘴:“那混小子除了去‘老戲臺子’那邊鬼混,還能去哪?”
“老戲臺子?”
陳大山疑惑地轉(zhuǎn)頭看了沈硯之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也是一臉茫然。
“就是以前的工人俱樂部!”大媽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“打前年起就沒人管了,成了那幫小崽子的窩點!”
“白天聚著喝酒打架,晚上在那賭錢,這幾天好像是在那邊練什么‘少林拳’……”
陳大山點點頭,起身就往巷尾走。
沈硯之連忙跟了上去,壓低聲音道:“還是先等等吧,那人總是要回家的!”
“工人俱樂部那邊人多眼雜,而且咱們就只有兩個人……”
“是一個人!”陳大山頭也不回:“你躲遠點,別跟著瞎摻和!”
“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,但你不一樣,沒必要為了我這點事,毀了前程!”
沈硯之還想說什么,就已經(jīng)看到了巷尾那棟紅磚墻建筑。
門楣上“工人俱樂部”的漆字掉了大半,窗戶玻璃碎了好幾塊,用硬紙板糊著,隱約能聽見里面?zhèn)鞒霾氯鸷宓穆曇簟?
剛到院子里的大廳門口,兩個叼著煙,穿著喇叭褲和花襯衫的小子就攔了上來:“干什么的?”
陳大山?jīng)]說話,直接往里面闖!
其中一個小混混伸手要推他,手腕卻被一把攥住。
只聽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這人立馬就疼的慘叫了起來。
另一人剛想抄起墻角的“少林棍”,就被陳大山一腳踹在了肚子上,蝦米似的蜷縮在地上直哼哼。
一片喧囂的工人俱樂部大廳,頓時就安靜了一瞬。
下一秒,十幾個光著膀子的漢子,便帶著一群小混混涌了過來。
這些人有的手里拎著啤酒瓶,有的拎著木棍,還有個瘦高個肩上扛著一根三節(jié)棍。
一個留著絡(luò)腮胡的壯漢率先吼道:“哪來的野種,敢到我們的地盤上撒野?”
他身后的人也全都在齜牙咧嘴地往前涌:“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?”
肚子上被踹了一腳的小混混剛緩過勁,便起身操起一根“少林棍”,從背后狠狠砸向了陳大山的腦袋:“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,花兒為什么這……”
砰!
這人話都還沒說完,肚子上就又挨了一腳,倒飛出去縮在了墻角。
陳大山連頭都沒回!
目光飛速地在人群中掃過,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雞窩頭的瘦長臉,隨即抬手一指:“我找他問幾句話,其他人滾遠點!”
這話都把眼前這些人給氣懵了!
“當(dāng)我們不存在?你他媽找死!”
“廢了他!”
“剛學(xué)的少林棍法,正好拿這狗東西試試手!”
“打斷他的腿,扔出去喂狗!”
霎時間,幾乎所有人都怒罵著朝陳大山撲了過來!
沈硯之在門外看的心都提了上來,下意識地就往里面沖。
而他剛到門口,陳大山便冷著臉回頭瞪了一眼:“滾出去!”
話音未落,那瘦高個手里的三節(jié)棍,便帶著嗚嗚的風(fēng)聲,格外狠辣地砸向了陳大山的頭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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