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有了這件古寶,即便是遇到三王五君,我也有一戰(zhàn)之力,嘿嘿,如果順利的話,正賽之后,我就要進(jìn)入中央星域了。”
杜驚燁轉(zhuǎn)頭看著江塵,獰笑起來,聲音中充滿了得意和殘忍:
“江塵!是不是很意外?嘿嘿嘿,知道為什么從一開始我就邀請你,甚至對你格外看重嗎?”
他自問自答,語氣戲謔:
“瀾霄那家伙,可是天君六重的修為,更是有幾件特殊法器,即便我得到了這件五品古寶,也沒絕對把握能將他斬殺,
可惜啊可惜,你雖然對仙毒有一定抵抗能力,但終究只是天靈巔峰,就算有點特殊,但剛剛經(jīng)歷過一番大戰(zhàn),靈力枯竭,又怎會是我和柳影兒的對手?”
他臉上的笑容越發(fā)扭曲:
“殺了你們,這兩件古寶就歸我所有!況且你的人頭可是相當(dāng)值錢!四大頂級天驕發(fā)布了絕殺令要取你性命!
拿著你的人頭去領(lǐng)賞,說不定還能換到一件不遜于這古鼎的寶貝!這可是一舉兩得,天賜良機(jī)?。」?!”
狂笑聲在風(fēng)暴的呼嘯下,顯得愈發(fā)恐怖。
與石悅嬌的驚慌失措相比,江塵的反應(yīng)平靜異常,只是靜靜地看著杜驚燁淡淡開口,
“在剛才圍攻古獸時,你一直在隱藏實力,游走避戰(zhàn),輸出的力量遠(yuǎn)不及你表現(xiàn)出來的水準(zhǔn)。那幾位先前與你同來,卻葬身風(fēng)暴的‘道友’,恐怕也是被你用同樣的方式害死的吧?”
杜驚燁的笑聲戛然而止,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隨即化為更深的陰冷,他倒是光棍,直接點頭承認(rèn):
“嘿嘿,小子,觀察得倒是仔細(xì)!不錯!那幫蠢貨,死得其所!
他們不死,我怎能獨享發(fā)現(xiàn)古院的秘密?又怎能得到更多的古寶?死一個人,就少一個分寶的,還能減輕我的負(fù)擔(dān),何樂而不為呢?哈哈哈!”
一旁的柳影兒聽到這里,臉色更加蒼白,
“杜大哥…”
她聲音細(xì)若蚊蚋,
“我們…我們已經(jīng)有了五品古寶,這四品也…何必再趕盡殺絕…不如放他們走吧…”
她似乎還想做最后的努力。
“你閉嘴!”
杜驚燁猛地扭頭瞪向她,殺意凜然,
“柳影兒,別以為我舍不得殺你!再多廢話,你就和他們一起去作伴!動手!”
柳影兒身體一顫,眼中掙扎之色一閃而過,但最終還是咬牙,催動手中斷劍,一道相對微弱的金色劍芒斬向石悅嬌,
她終究不敢對江塵率先出手。
石悅嬌面對斬來的劍芒,竟嚇得忘了抵抗,閉目等死。
然而,就在此時——
“嗡!”
一股遠(yuǎn)比青銅古鼎更加浩瀚磅礴的仙威驟然蘇醒!
江塵血脈中一直積存的仙力瞬間化作滔天洪流,奔騰咆哮!一道清脆顫鳴響起,只見他手腕上青木手鏈驟然爆發(fā)出璀璨奪目的仙光!
仙光如練,道紋飛舞!
化作一道青金色的狂潮,不僅輕而易舉地碾碎了柳影兒斬出的那道劍芒,更是以排山倒海之勢,反向杜驚燁和柳影兒碾壓而去!
“什么???這不可能!”
杜驚燁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,轉(zhuǎn)化為極致的驚駭與難以置信!他瘋狂催動手中的青銅古鼎,鼎身青光暴漲,化作一道厚重光幕護(hù)在身前!
柳影兒也花容失色,拼命將靈力注入斷劍和身上那件袈裟,袈裟泛起微弱光芒,試圖抵擋。
但一切都是徒勞!
咔嚓!
在江塵仙光之下,那層光幕瞬間被碾得粉碎!
杜驚燁如遭重?fù)?,胸口猛地塌陷下去,口中鮮血狂噴,重重倒飛數(shù)丈,險些被卷入風(fēng)暴亂流,
柳影兒更是凄慘,斷劍脫手飛出,身上袈裟光芒瞬間黯淡,她慘叫一聲,萎頓在地,氣息瞬間變得奄奄一息。
僅僅一擊!而且還是范圍性的碾壓!
方才還勝券在握、殺氣騰騰的兩人,瞬間重傷瀕死!
“噗——!”
杜驚燁噴出一口鮮血,死死地盯著江塵手腕上那緩緩隱去仙光的手鏈,眼中充滿了無盡的震撼、恐懼和荒謬,
“那那手鏈我明明查驗過,不過是一品古寶,怎么可能有這般力量???”
杜驚燁看著走近的江塵,眼神中的恐懼幾乎要溢出來,他艱難開口,聲音嘶?。?
“不…不可能…這里的天地壓制…對你…對你無效???剛…剛才你斬殺古獸…也…也未曾出全力???”
直到這一刻,他才明白,自己招惹到了一個最不該招惹的存在!如果江塵真的可以無視這片天地的壓制,
這也意味著,即便是面對三王五君,他也占據(jù)絕對的優(yōu)勢,那個所謂絕殺令,更是可笑無比,
更讓他感到驚懼的,則是江塵的心智,恐怕剛一開始,自己所有的算計和隱藏就已經(jīng)被江塵看破了,
江塵緩緩踱步上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巖壁下的杜驚燁,眼神無比淡漠:
“現(xiàn)在知道,有點晚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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