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劫怒吼,龜殼外竟隱約有一條金色巨龍浮現(xiàn),然而那魔焰只是瞬間,便將九劫凝聚出的屏障洞穿,而后侵蝕進(jìn)它的血肉,讓它在魔焰中不斷哀嚎!
江塵眼神一厲,魔劍疚瘋引動星辰大道,劍光如星河傾瀉,一劍斬向修邪君!
當(dāng)!
一聲脆響,修邪君僅僅抬起兩根手指,便輕描淡寫地?fù)踝×藙?,魔氣翻騰間,江塵的劍勢竟被生生壓制!
“這種程度的攻擊,連讓本皇認(rèn)真的資格都沒有?!?
修邪君抬起手掌,魔力交織,竟化為一道道有形的規(guī)則之網(wǎng),光輝灑落,伴隨著一種狂暴殺意浩蕩而來,
江塵舉劍抵擋,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順著劍身傳來,身軀如遭雷擊,瞬間被震退數(shù)千丈!喉間一甜,一縷血跡從嘴角溢出,
“江小子!”
九劫身軀飛掠,落在江塵身旁,低聲道:
“這家伙的力量,很可能已經(jīng)超越了凡間極限!”
江塵擦去嘴角血跡,似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目光中一片冷然:
“血祭人族的并不是妖族至尊,而是你!”
修邪君仰天大笑起來:
“哈哈哈,不錯,如果沒有億萬人族匯聚的血脈之力,本尊也不可能修成魔神之體,什么魔界帝族,什么妖族至尊,從此以后,都只能成為本尊的奴隸,哈哈哈!”
江塵眼睛圓睜,殺氣從眸中溢出,似是帶著最后的希望問道:
“從天外劫掠來的那些人族呢!”
“呵呵呵”
修邪君咧了咧嘴,帶著玩味的笑意道:
“他們自然也成為了血祭大陣的一部分,化為了本尊的力量?!?
轟!
江塵的腦袋如同閃過一道驚雷,仿佛有什么在腦中轟然炸開,
爺爺,葉妙依,李傾城,黃初瑤,還有視自己為親子的李滄溟夫婦曾經(jīng)的記憶如潮水般在腦海中翻涌,那些畫面每一幕都曾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存在,
他還想著與他們重逢,向他們訴說自己這些年的成長,讓他們不用再擔(dān)心自己,而是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欣慰與驕傲,
但現(xiàn)在,一切都化為了泡影,
自己最看中的愛人,親人竟然死在了這個魔族手中!
江塵身上傳出一種如地獄中散發(fā)的兇煞氣息,血液,眼神,甚至是每一絲的靈魂,此刻都被殺意,怒意,還有陡然暴起的恨意所充斥,
從他得到消息后,幾乎是夜以繼日的趕路,希望在他們遇害前到來,但沒想到,這一切都遲了,
他幾乎如同咬牙切齒般,一字一句地說出,聲音如同催命的音符,
“修邪君,你找死!”
修邪君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,幾乎前仰后合,
“哈哈哈!江塵,莫非你因?yàn)槭艿拇碳ぬ?,傻了不成,還是說,你根本弄不清現(xiàn)在的情況,現(xiàn)在本尊已經(jīng)成為了九域唯一的超脫者,
即便是武神莫離在世,本尊也可只手鎮(zhèn)壓,我找死?你知不知道,這種毫無意義的威脅,只能證明你現(xiàn)在是何等沒用!哈哈哈!”
放肆而刺耳的笑聲在這片虛空中回蕩,卻并不是因?yàn)榭裢?,而是因?yàn)樗陉U述一個事實(shí),
九劫作為上古時期的大能,自然看得明白,修邪君所謂的魔神之體,正是天界中的魔靈境,雖只是魔族中最低的層次,在凡間,卻是實(shí)實(shí)在在的降維打擊。
他提醒道,
“江小子,現(xiàn)在不是逞強(qiáng)的時候,以你的天資,想要?dú)⑺?,以后機(jī)會多的是,咱們現(xiàn)在先離開這里,報仇這件事從長計議!”
但在此刻,江塵卻徹底被仇恨蒙蔽了雙眼,他雙目赤紅,將昊天珠交到九劫手中,原本英俊的一張臉,此時更是猙獰無比,
“拿著昊天珠離開,有多遠(yuǎn)走多遠(yuǎn),此仇不報,何以為人!今日,我要把這個畜生碎尸萬段??!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