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猿臂,看你的了?!绷醿河挚聪蚰莻€如同鐵塔般的壯漢,石頭。
石頭憨厚地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,只是拍了拍自己寬厚的肩膀。
玲兒會意,對著其他人打了個手勢。
行動開始!
馬三像一只靈貓,悄無聲息地竄了出去。
他利用巡邏隊換防的間隙,將那幾個帶著迷魂香的紙包,精準地扔到了院墻內的幾個角落。
片刻之后,那幾只原本還警惕地豎著耳朵的狼犬,便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哈欠,最后軟綿綿地趴在地上,沉沉睡去。
解決了最大的麻煩,玲兒對著石頭點了點頭。
石頭走到墻角,雙腿微微下蹲,雙臂在身前交叉,形成了一個穩(wěn)固的踏板。
玲兒深吸一口氣,身形如同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,腳尖在石頭的臂膀上輕輕一點。
石頭猛地發(fā)力,向上一抬!
玲兒的身體,瞬間拔地而起,如同飛燕投林,悄無聲息地越過了三米多高的院墻,消失在墻內。
與此同時,“蒼鷹”燕飛,已經用一把特制的飛爪,攀上了對面一座酒樓的屋頂。
他趴在屋脊上,取出一支小巧的單筒望遠鏡,將整個將軍府的布局,盡收眼底。
他時不時地,會學幾聲夜梟的叫聲。
時而急促,時而舒緩。
這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暗號,代表著府內巡邏隊的動向。
有了燕飛這只“眼睛”在天上盯著,潛入府內的玲兒,便如同在自家的后花園散步。
她總能在巡邏隊到來之前,提前一步,閃身躲入假山、樹叢的陰影之中。
她的動作,輕盈到了極致,落地無聲,甚至沒有驚動一片樹葉。
很快,她便根據陳平川給出的信息,摸到了主臥的院子外。
這里的防衛(wèi),比外面更加森嚴。
院門口,八名親兵,如同門神一般,手按刀柄,肅然而立。
院墻上,更是布滿了各種不易察覺的機關陷阱。
玲兒蹲在暗處,沒有輕舉妄動。
她知道,硬闖,絕無可能。
她蹲在墻角,模仿著夜鶯的叫聲,發(fā)出三長兩短的鳴叫。
高處,負責警戒的“蒼鷹”燕飛立刻會意。他從箭囊中抽出一支沒有箭頭的箭矢,搭在弓上,對著院子另一頭屋檐上掛著的一串風鈴,松開了弓弦。
“叮鈴鈴——”
一陣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里突兀地響起。
“什么人?”
“過去看看!”
院門口的八名親兵立刻被吸引,分出四人,警惕地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摸去。剩下四人的注意力,也完全被吸引了過去。
就是這個機會!
玲兒的身影化作一道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虛影,幾個閃爍間,便悄無聲息地貼近了主臥的窗下。
她用指尖沾了些許口水,捅破了薄薄的窗戶紙,向內窺探。
只見燭光搖曳,張烈將軍并未安睡,而是坐在床邊,正用一塊鹿皮,仔細地擦拭著他的佩劍。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,滿是專注與追憶。
玲兒不敢耽擱,從懷中取出一根細小的竹管,將阿魅交給她的迷藥粉末填入其中,對準窗紙上的小孔,輕輕一吹。
一股無色無味的煙氣,悄然飄入房中。
張烈擦拭的動作微微一頓,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但他只來得及皺了下眉,眼皮便開始沉重,最終頭一歪,伏在桌邊,沉沉睡去。
玲兒確認藥效已經完全發(fā)作,用頭上的木簪,熟練地撥開窗栓,靈巧地翻身入內,整個過程,沒有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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