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兒摸向了腰間,經(jīng)常出行帶著的短刀,這一排短刀當(dāng)時還是他父兄幫他打造的。
女子力道比較小,若是用了重型武器必然殺傷力是很弱,但是這種鋒利輕巧的飛刀綁在腰間,隨用隨取,只要掌握住巧勁兒,手腕用力一刀飛過去,殺傷力也是很厲害的。
李云兒摘下了腰間的飛刀,兩下便將那躲在樹冠里的人瞬間擊落樹冠,那兩個人撲通一聲從樹冠上掉了下去。
隨后更多的人也拔出劍,朝著李云兒殺了過來。
李云兒凝神一看,腰間的飛刀再一次飛下,一時間樹下那些人竟是也過不來,與李云兒居然戰(zhàn)成了一個平手。
眼見著天色越來越黑,李云兒曉得如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,她突然高聲道:“戴青你就是個懦夫,老娘這輩子瞧不起你?!?
”幾個月前你是老娘的手下敗將,如今即便是你采取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將老娘殺了,你也會被人們所嘲笑,原來西戎什么狗屁攝政王就只是躲在士兵們身后暗戳戳發(fā)暗器傷人的一個賤人?!?
這些年李云兒在行伍間生活,聽著兄弟們插科打諢說這些葷段子,這罵人的話她也聽了一套又一套。
此番對著虛空高聲罵了出來,左一個賤貨,右一個賤人,罵得四周那些擊殺他的黑衣人,一個個面面相覷。
突然一道力道強(qiáng)勁的箭羽直接朝著李云兒射了過來。
李云兒所在的樹冠都被箭削下半個,她一個踉蹌便從樹上摔了下來,眼見著就要狼狽地跌倒。
李云兒卻一個前滾翻又穩(wěn)穩(wěn)地站起來,看向了對面從林深處隱隱走過來的高大男子。
已經(jīng)換了一件玄金色長袍,披著暗紅色的大氅,就像暗夜里的鬼魅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朝她走了過來,站定在了李云兒的面前。
方才那一仗也確實(shí)有些兇險,在李云兒的耳側(cè)被那箭羽帶來的銳氣擦傷,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。
李云兒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,定定看著面前走過來的戴青,滿眼的鄙夷和不屑。
那戴青死死盯著面前的仇敵,這個女人毀了他在西戎十幾年所積累的聲譽(yù),還將他從小玩到大的四個心腹全部擊殺,這個仇他不能不報。
可是又不能正大光明地殺了她,畢竟如今大齊和西戎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盟約。
他死死盯著面前的李云兒,越看越想宰了她。
可是李云兒剛才的話倒也觸及了他心底的那一抹驕傲,是啊,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殺她,自己豈不是贏得有些不體面。
雖然他不體面的事情做多了,可不知為何面對這個女人的挑釁,他竟然有幾分爭強(qiáng)好勝的心思被激發(fā)了出來。
戴青緩緩抬起手,一邊的護(hù)衛(wèi)遞上了一方帕子,戴青將手中的弓箭丟到了地上,擦了擦手上的汗。
他冷冷抬眸看向了面前的李云兒,卻見她身形挺拔,穿著一襲緊腰黑色長裙,將少女的身形完完全全勾勒出來。
在夕陽的映照下竟是有那么一絲絲的美感,戴青的眸色微微一閃,暗自罵自己當(dāng)真是饑不擇食,連仇家都能瞧著這么好看。
戴青將帕子丟在了地上,隨后伸出修長的手掌,一邊的護(hù)衛(wèi)將一把重劍放在了他的手心。
戴青握緊了重劍,抬眸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乜粗媲暗睦钤苾旱溃骸爸荒阄叶?,其余人不得參與,一百招內(nèi)……定——生——死!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