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林場之行,不僅賺了子彈和報酬,還收獲了林業(yè)局的人脈,更重要的是,還讓海東青實戰(zhàn)鍛煉了一把。這筆買賣,值了!
工人們都開始干活,陳光陽也想等一等看看還有沒有雀鷹了。
圍繞著樹林子周邊,就找起來了刺嫩芽。
解決了雀鷹的麻煩,林場恢復了往日的忙碌。
油鋸的轟鳴聲此起彼伏,工人們喊著號子,將粗壯的原木裝上運輸車。
陳光陽在林子旁邊就轉悠了起來,剛才他就注意到那邊有一片刺嫩芽長得正旺。
“陳同志,你這是干啥去?“老張在身后喊道。
陳光陽晃了晃手里的布袋:“采點山菜,回家給媳婦包餃子。”
“那你小心點,這季節(jié)黑瞎子都出洞了!”老張的叮囑淹沒在油鋸的噪音里。
林間空地上,幾個工人正慢悠悠地收拾工具。
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瘦高個啐了口唾沫:“媽的,這姓陳的多管閑事,雀鷹多好,啄幾下又死不了人,咱們還能趁機歇半天工?!?
“劉建設,你小點聲!“旁邊的同伴緊張地看了眼遠處的陳光陽,“人家剛救了咱們場的人,你這話傳出去多磕磣?!?
劉建設推了推眼鏡,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陰鷙:“寧援朝就是被這家伙給害了!”
他盯著陳光陽的背影,突然壓低聲音,“你們知道不?打死保護動物可是要坐牢的......”
幾個工人面面相覷,誰也沒接這話茬。劉建設是知青留場的技術員,仗著讀過幾年書,平日里就愛擺譜。
......
陳光陽走到林子邊緣,海東青在他頭頂盤旋警戒。
四月的陽光透過新生的嫩葉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刺嫩芽一簇簇從老枝上冒出來,紫紅色的嫩莖頂著鵝黃色的芽苞,在春風里微微顫動。
“這品相不錯?!标惞怅柭槔夭烧饋?,專挑那拇指粗細的嫩芽。
不一會兒,布袋就裝了小半兜。他正打算換個地方繼續(xù)采,突然聽見海東青發(fā)出一聲急促的鳴叫。
“咋了?“陳光陽警覺地抬頭,只見海東青在林子上空急速盤旋,這是發(fā)現危險的信號!
幾乎同時,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:“救命??!老虎!”
陳光陽渾身一激靈,抄起靠在樹邊的捷克獵就往聲源處沖。
穿過一片灌木叢,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。
兩個工人連滾帶爬地在林間逃命,身后不到二十米處,一只體型碩大的東北虎正縱躍著追趕!
那老虎肩高足有一米多,黃黑相間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油光。
張開的血盆大口里,匕首般的獠牙閃著寒光。
“趴下!“陳光陽大吼一聲,同時舉起捷克獵瞄準。
那兩個工人早已嚇破了膽,哪里聽見陳光陽的話?
聽見喊聲反而跑得更快,恨不得手腳并用往死里跑呢!
老虎被激怒了,一個騰躍撲向落在后面的工人,巨大的虎爪眼看就要拍碎那人的脊梁!
“砰!“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陳光陽扣動扳機。
捷克獵的槍口炸出子彈。
子彈擦著老虎的耳廓飛過,在它臉上劃出一道血痕。
吃痛的老虎放棄獵物,扭頭朝陳光陽撲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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