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廳中,在最角落的那一桌,一個身高兩米的大漢坐在那里,滿臉的茫然。
他就是秦相如,用了二十分鐘趕到了這里,他看上去憨憨的,身材魁梧高大,身上的殺伐氣息卻是很重。
旁邊還有五個年輕人,也都是一臉的懵逼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“其實我覺得正常,以老大的能力,想要換老婆,一天可以換好幾個!”秦相如小聲的說道,“不說別的,就是京圈那位千金大小姐,對老大多癡迷啊?!?
“可是老大不是陳白露的舔狗嗎?”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弱弱的說道,“搞不懂老大為什么會喜歡當(dāng)舔狗?!?
婚禮如約進行,江余生和沈驚蟄舉辦了一個低調(diào)的婚禮,沈驚蟄的奶奶對江余生很滿意。
婚禮結(jié)束后,沈驚蟄與江余生再次來到了婚禮后臺,遞給了江余生一個文件袋:“這是中海一號的房子鑰匙和產(chǎn)證,你以后就住在那里,奶奶會時不時的去查崗?!?
江余生掂量著文件袋:“還要配合著演戲?演多久?”
沈驚蟄哪知道要演多久,奶奶什么時候死就演到什么時候。
但這話她不會告訴江余生,于是道:“我每個月會給你付三萬塊的工資,什么時候結(jié)束,我會告訴你?!?
江余生嗯了一聲。
這待遇還可以,跟當(dāng)鴨子一樣。
“你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,但是不要把女人往婚房里面帶,我不能履行妻子的義務(wù),但也不會剝奪你尋找真愛的權(quán)利。”沈驚蟄看著江余生,緩緩開口。
“行,我今天還有點事情要處理,明天再搬過去。”江余生隨后走出了酒店。
真的是奇怪的一天。
自己的新娘跑了,但婚還是結(jié)成了,關(guān)鍵第二個新娘更漂亮更有錢,身材也更好。
除了不愛我,簡直太完美了。
……
漢海灣壹號,這里是漢海有名的高檔別墅區(qū)。
陳白露在這里購買了一棟別墅,用來當(dāng)婚房。
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一點,別墅內(nèi)冷冷清清的,陳白露還沒有回來,距離她失聯(lián),已經(jīng)超過十二個小時!
孤男寡女在荒山上相處十二個小時,能發(fā)生什么,江余生用屁股想也知道。
江余生收拾著自己的東西,好在東西并不多,收拾起來也不麻煩。
他并沒有直接離開,而是等待著陳白露回來,正式與陳白露做一個切割。
打開電視,本地電視臺忽然彈出了熱點新聞直播。
“本市著名企業(yè)家陳白露女士與異性好友在老牛山失聯(lián),目前消防部門和藍天救援隊正在緊急搜救!”一個記者對著鏡頭說道,鏡頭后方,就是老牛山,天空下著大雨,還有不少人影準備進山。
江余生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(jīng)是凌晨一點。
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,眼中卻是出現(xiàn)了一抹譏諷。
凌晨三點,新聞直播忽然再次響起:“經(jīng)過十幾個小時的緊急搜救,終于找到了陳白露女士和好友徐思齊,下面我們采訪一下。”
鏡頭中,陳白露披著救援隊的沖鋒衣,臉色有些蒼白,頭發(fā)濕漉漉的,面對鏡頭,臉色冰冷:“不要采訪!”
陳白露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和幾十個媒體記者,心中一咯噔。
到底是誰走漏的風(fēng)聲,通知的媒體,將事情鬧的這么大?
江余生嗎?
這件事,自己只跟江余生一個人說過,一定是他!
他一定在報復(fù)我,所以才通知媒體,想讓我身敗名裂!
一個大男人,怎么跟個女人一樣,報復(fù)心這么重?
想到此處,陳白露的心中就涌現(xiàn)出一股怒氣。
“走,送我回去!”陳白露對徐思齊開口,聲音中有一股寒氣,板著臉。
徐思齊看著生氣的陳白露,眼中有著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。
別墅,已經(jīng)是凌晨四點,客廳非常的安靜,江余生坐在沙發(fā)上,毫無睡意,只剩下了電視機還在播報著今天晚上發(fā)生的新聞。
這陣勢這么大,后面沒人推波助瀾,江余生是不信的。
這事鬧大,受益最大的會是誰呢?
顯而易見,絕對是徐思齊!
很快,開門聲響起。
一臉冷漠的陳白露從門外走了進來,徐思齊跟在陳白露的身后,正看著江余生,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。
他長得很清秀,但給人的感覺就兩個字——娘炮。
“江余生,我不就是今天沒和你結(jié)婚嗎,至于找那么多媒體來搞事情嗎?”陳白露走進來,直接開口指責(zé),美眸中盡都是怒氣,“把我的名聲搞臭,對你又有什么好處?”
徐思齊也小聲開口:“余生哥,縱然是我不對,也不至于找媒體吧……我倒是無所謂的,但對白露的影響太大了,股票甚至都有下跌的趨勢……”
江余生緩緩起身。
不知道為何,徐思齊只感覺到從江余生的身上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。
他邁步向徐思齊走了過去,每走一步,身影都像是在瘋狂放大:“再說一遍?!?
到最后,徐思齊甚至有一種幻覺,那就是眼前的江余生到最后頂天立地,如同魔神一般在舒展身軀!
而后,幻象消失,他清醒了過來,正對上江余生那冷漠的眸子,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,只感覺渾身發(fā)寒。
那是怎樣的一雙眸子啊。
冰冷無情,像是一尊史前怪獸在俯視著自己,眼眸絲毫不帶有人類生靈該有的感情。
“我說,你不該喊媒體記者……”徐思齊弱弱的開口。
啪!
話還沒說完,江余生一個巴掌就扔在了徐思齊的臉上,將他直接扇的坐在了沙發(fā)上:“再逼逼一句,我現(xiàn)在就摘下你的腦袋。”
江余生說的輕描淡寫,甚至連語氣都沒有太大的波動。
但一股寒氣卻是籠罩了陳白露和徐思齊。
秋天真的來了,怎么突然間變的這么冷?
徐思齊怔住了,陳白露也怔住了,二人皆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江余生。
原先的江余生什么樣子?
對誰都是溫和謙遜,彬彬有禮,讓人如沐春風(fē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