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。渴昵暗氖?,我不太記得了。
長峰兄,你不知道,我前幾年受過重傷,撞傷了腦袋。
從那之后,就有點間歇性失憶,忘記了很多人和事……”
步榮益眼神真誠地望著印長峰,一臉認(rèn)真地解釋著。
印長峰聽得直皺眉頭,忍不住嘀咕道:“真的假的?還有這種事?”
“唉,說起來都讓人心酸,真是一難盡吶。
話說那是四年之前,一個風(fēng)雨交加的夜晚……”
步榮益露出回憶的神色,語氣哀傷地訴說著當(dāng)年的經(jīng)歷。
他有條不紊地講故事,說得是娓娓道來,有鼻子有眼睛。
不僅印長峰聽得將信將疑,各宗弟子也有很多人聽信了。
眾人不禁有些感慨,望向步榮益的眼神,也多了幾分同情。
不知不覺間,印長峰的戰(zhàn)意和氣勢,也緩和了許多。
他忍不住問道:“步榮益,你自幼父母雙亡,好不容易拜入宗門修煉多年,還遇到這種挫折。
若這些事都是真的,那你還真是不容易啊。
既然你腦袋受損,很多神通和武技都忘了,那我也不欺負(fù)你。
待會兒比武,我會根據(jù)你的情況來決定,是否動用底牌絕技……”
當(dāng)印長峰說到這里時,麓山派的長老連忙佯裝咳嗽,打斷了他。
“咳咳……印長峰、步榮益,你們是登臺比武的,不是閑聊家常的!
各宗派的長老和弟子們,都看著你們,等著你們。
別廢話了,立刻開始比武!”
印長峰向長老躬身行禮,道了聲遵命之后,便拔出雙劍,擺出進(jìn)攻的姿態(tài)。
“步榮益,大家的時間緊迫,咱們以后再敘。
現(xiàn)在,先比武吧!”
步榮益一臉憨厚地點點頭,不疾不徐地拿出兩塊一人高的大盾牌,朝印長峰咧嘴一笑。
“長峰大哥,手下留情啊?!?
印長峰沒說話,只是點點頭。
不知為何,他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(yù)感。
好在,步榮益也擺出了迎戰(zhàn)的姿態(tài)。
印長峰不再廢話,立刻揮劍發(fā)起了進(jìn)攻。
他發(fā)揮自己的特長,以超快的速度、敏捷的反應(yīng)和強(qiáng)大的力量,對步榮益展開猛攻。
步榮益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印長峰,既不跟印長峰比速度和反應(yīng),也不跟印長峰對拼。
他也是想方設(shè)法的躲避,實在躲不過的,就全力以赴地抵擋。
畢竟,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對拼和還擊,主打一個防守和死扛。
“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”和“轟隆隆”的巨響聲,在擂臺上不斷傳出,經(jīng)久不消。
五彩絢爛的靈光不斷閃爍,沖擊波如同漣漪一般,不斷向外擴(kuò)散。
不知不覺,三刻鐘過去了。
步榮益的兩塊盾牌被打爛了,身上的鎧甲也被打得坑坑凹凹,布滿了裂縫和缺口。
印長峰精神一震,終于看到了獲勝的希望,就要展開猛攻。
這時,步榮益卻忽然大喊:“長峰兄,且慢??!”
印長峰愣住了,下意識地皺眉問道:“怎么了?”
步榮益扔掉破爛的盾牌,并快速換掉身上破爛的盔甲,一邊靦腆地笑著解釋。
“不好意思,我忘記了一件事。
這套盔甲只是我平時用的,其實我還有一套更高階的、防御更強(qiáng)的盔甲。
那是我壓箱底的寶貝,保命的底牌,絕不輕易動用……
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,我應(yīng)該拿出來使用?!?
在他說話之間,他已經(jīng)換上了一套更厚實、沉重,品級更高、防御更強(qiáng)大的盔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