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云闊義正辭的模樣,穆長青有些尷尬和汗顏。
真相如何,他和云闊心知肚明。
但他絕對做不到,像云闊那樣理直氣壯地說瞎話。
顧昌名也愣住了,氣得臉色發(fā)青,伸出哆嗦的手,指著云闊罵道:“云闊,你還要不要臉?還敢再無恥點嗎?
若不是你和穆長青來分散老夫的注意,楚青云和那幾個混蛋,怎么可能潛入書院?”
云闊梗著脖子,理直氣壯地喊道:“顧昌名,說話要講證據(jù),你拿不出證據(jù),就是在污蔑我們,詆毀戰(zhàn)神殿!
我已經(jīng)用留影水晶,把你剛才說話的模樣記錄下來了。
現(xiàn)在,請你給我們、給戰(zhàn)神殿道歉。
否則,我一定會將留影水晶轉(zhuǎn)交給殿主。
至于后果,你自己想吧!”
說完,云闊還拿出一枚留影水晶,在手心里不斷掂量,一副吃定了顧昌名的表情。
穆長青驚呆了,連忙傳音問他:“你這是跟誰學(xué)的?路子這么野嗎?”
云闊面不改色,傳音答道:“雖然楚青云年齡小,但他確實很有手段?!?
“……”
穆長青很無語,眼神古怪地瞥了楚青云一眼。
他又傳音問道:“可事情的真相如何,咱們心里很清楚啊。
你這么搞,不怕被他們揭穿了?
到時候,你我該如何自處?
戰(zhàn)神殿的名譽,豈不是要完蛋了?”
云闊還是不為所動,語氣輕飄飄地傳音道:“我賭他拆穿不了,他要是能拆穿,不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嗎?
而且,就算被拆穿真相又如何?
反正又不是我們組織和策劃的,是楚青云太陰險、奸詐,悄悄跟在我們后面混進來的,關(guān)我們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穆長青再次語塞,心情很復(fù)雜。
他想不明白,一向耿直到如同榆木疙瘩的云闊,怎么突然開竅了?
這變化太大了吧?
莫不是跟楚青云接觸后,受到刺激了?
楚青云也挺驚訝,望著一臉嚴(yán)肅、滿身正氣的云闊,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這家伙可以??!都會現(xiàn)學(xué)現(xiàn)用了,說得我都快信了!”
大黑狗傳音提醒道:“顧昌名在拖延時間!書院的祖祠地陵中,還有一位老祖要蘇醒了。
咱們得速戰(zhàn)速決,不然同時面對兩個老祖,情況肯定不妙?!?
說完后,它怕楚青云笑話它,趕緊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我倒是無所謂,關(guān)鍵你們幾個有危險。
尤其是你的未婚妻……你自己想想吧?!?
以江月泠道宮巔峰的實力,確實不適合在此逗留太長時間,甚至都不適合近距離觀戰(zhàn)。
楚青云也擔(dān)心江月泠的安危,便沒有反駁大黑狗,點點頭道:“好,先干掉青燈老祖再說!”
說罷,他一馬當(dāng)先地沖向青燈老祖,揮舞天龍劍,斬出兩道開天辟地的劍光。
他的左手也連連彈動五指,連續(xù)打出五道黑色指芒,襲向青燈老祖的要害。
大黑狗的速度更快,身影一閃就瞬移到青燈老祖身旁,雙爪拍出漫天幻影,籠罩了青燈老祖。
楚家父子和姜家父子早就蓄勢待發(fā),見楚青云出手,也毫不猶豫地展開圍攻。
鋪天蓋地的刀光劍影,遮天蔽日的風(fēng)火雷霆,無窮無盡的絢爛靈光,立刻籠罩了整座山巔。
威壓一切的至尊氣勢,恐怖絕倫的戰(zhàn)意和殺氣,令至尊之下的所有人,都感到內(nèi)心驚懼,瑟瑟發(fā)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