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侯息怒!是馥考慮不周,唐突了溫侯!馥即刻就將她們妥善遣送回家,絕不敢有絲毫怠慢!”
宴席上,韓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連忙開口。
他本來是想投呂布所好,討好對方,不成想馬屁拍到了馬腿上,弄巧成拙了!
另一邊,韓馥這么一鬧,呂布也沒有了繼續(xù)喝酒的心思。
‘算算時間,華雄他們也該收兵回營了,我也該回去看看了?!?
呂布心中暗想。
他徑直起身:“韓使君,眼下袁紹、公孫瓚軍雖被擊退,但也保不準會卷土重來,本侯要先回去整頓軍務?!?
“韓使君,最好也加強一下鄴城城防,免得被敵人有可乘之機。”
說罷,呂布也不等韓馥再回應,便大踏步離開,趙云也同時起身,緊隨其后。
唯有潘鳳,臨走前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宴席上的美人身影,咂了咂嘴,滿臉的惋惜。
他正好跟著呂布,趙云一起走,卻被韓馥連忙攔下:“潘將軍留步!”
作為韓馥舊部,眼下的局面讓潘鳳有點尷尬。
但他也不好直接甩手離開,只得低聲開口:
“韓使君,還有何事?”
聞,韓馥立刻開口,幾乎是帶著幾分懇求的詢問自己的這個老部下:“今日宴席,溫侯突然動怒,馥究竟錯在何處?是這些女子不合心意?還是另有緣由?馥愚鈍悟不出,還望將軍為我指點迷津啊。”
潘鳳被拉住,只好停下動作。他看了看呂布遠去的背影,又瞅了瞅眼前這位嚇得魂不附體的州牧,撓了撓頭,:“韓使君,你這…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。溫侯心思,我哪能猜出來,我哪敢去猜??!”
韓馥連忙從袖中摸出一塊沉甸甸的金餅,不動聲色地塞進潘鳳手里:“將軍乃溫侯心腹,必知溫侯脾性,萬望指點一二,馥感激不盡!”
潘鳳掂量了一下金餅的重量,又看看曾經(jīng)自己的主公韓馥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的模樣,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。
如今他也翻身做主了,這就是跟對主公的含金量??!
收了金餅,潘鳳左右一看,隨即故作高深地湊近韓馥耳邊,壓低聲音道:“使君,咱們也是老相識了,那我就跟你說道說道,不過不保證一定能猜中溫侯的心思啊。”
韓馥連忙開口:“不礙事,愿聞其詳!”
“依我看,使君你這次做的事惹溫侯不滿意,可能是有兩個原因?!?
“這第一嘛,”潘鳳眨巴著眼,“溫侯那是何等人物?‘馬中赤兔,人中呂布’,天下第一的名將!是要臉面的!”
“你想想,你這大庭廣眾之下,呼呼啦啦弄來這么多女人,溫侯要是當場就笑納了,這消息傳出去,天下人怎么看他?溫侯豈不成了貪財好色之徒?人要臉樹要皮!”
“溫侯如今地位不同啦,在長安那也是董相國之下,萬萬人之上,得講究個體面!這等事情,就算心里喜歡,那也得私下里,悄摸摸地進行,對不對?”
潘鳳臉上露出一個男人懂的都懂的笑容。
韓馥恍然大悟,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!是馥糊涂了!是馥糊涂了!考慮不周,考慮不周?。 ?
他光想著討好,竟然忘了估計呂布的名聲,這實在是不應該!
另一邊,潘鳳繼續(xù)開口。
“這第二嘛,溫侯那是見過大世面的!長安城里,皇宮內(nèi)院,董相國府上,什么樣的絕色美人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