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服了王允,呂布便不在對方的馬車上繼續(xù)逗留,徑直下車回府,酣然入夢,一夜安眠。
翌日清晨。
董卓召集西涼眾將,齊聚相國府議事,所商議的,自然就是那樁昨夜才傳到的緊急軍情——十八路諸侯聯(lián)軍進逼長安而來!
呂布自然也位列其中,站在議事廳內(nèi)頗為靠前的位置。
他目光四掃,將腦海中原身的記憶與廳內(nèi)一眾西涼將領(lǐng)一一對照:
董旻、牛輔、李傕、郭汜、樊稠、張濟……
不看不要緊,這一看只覺得腦門上一串p飛馳而過。
幸虧自己穿越前好好讀過《三國演義》,不然得話第一眼還真是認不出來這幾個貨色到底是誰?
干,董卓這老登手下怎么凈是些歪瓜裂棗。
呂布有些頭疼,董卓派系可是他為自己準備的第一個大禮包。
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一看,這個禮包屬實也太拉了。
我不是針對誰,而是在座的各位,沒一個能打的!
呂布心里不禁一陣的嘆氣。
他倒不敢奢求像劉皇叔那樣,開局直接抽中兩個關(guān)羽張飛這種ssr級的名將,可手底下的……總得有幾個像人的吧?
自己日后反水,真帶著這班人征戰(zhàn)天下,妥妥完犢子送人頭去了!
眼下最緊要的,是盡快挖掘一些這個時代真正能打的文臣武將,組建自己的呂家班。
畢竟,自己穿越三國是來爽的,不是來當牢玩家折磨自己的。
只不過……這個時間點,記憶中三國時期那些耳熟能詳?shù)闹\士猛將,現(xiàn)在有誰在長安,或者至少在關(guān)中一帶能讓自己撿個漏?
呂布還沒在腦海中梳理出幾個像樣的人選,忽然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,打斷了他的腦中思緒。
抬頭看去,只見董卓正拖著他那肥油可以點三天燈的大胃袋身體,一步一挪的走到了議事殿首座。
“相國大人?!?
“太師?!?
“……”
見董卓到場,西涼諸將紛紛行禮。
“嗯?!倍堪l(fā)出一道沉重的鼻音,算是回應(yīng)。
“文優(yōu),昨夜所獲密報,你可曾向諸位將軍通報?”
“回稟相國,十八路諸侯舉兵反叛之事,臣已悉數(shù)傳達于各位將軍知悉。”
李儒話音剛落,董卓也趁著這時機,腦海中回憶了一番原本董卓老賊的性格和臺詞,然后便猛地捏碎一只鑲金嵌玉的犀角杯,將其重重的砸在地上。
“袁紹小兒,曹操閹豎之后,還有那些自詡忠良的狗東西……十八路鼠輩,也妄圖撼動咱家?!”
“真是反了天了!”
隨著一聲怒喝,董卓忽然只覺得心中那股被歲月無情鞭撻,幾近于湮滅在日復(fù)一日、如牛馬般勞碌工作中的少年壯志,竟在他踏入這個魂牽夢繞的時代之際,悄然復(fù)蘇……了?
一股熱血竟是涌上心頭。
男人至死是少年。
如今正好上天給了自己一個鞭笞亂世,一統(tǒng)天下的機會,為何不好好把握呢?
董卓一番怒斥,待那雷霆之怒稍歇,李儒適時上前,輕袍緩帶,拱手作揖,舉止間盡顯溫文爾雅之風(fēng)。
“相國息怒,袁紹、曹操之輩不過烏合之眾,但聯(lián)軍之勢已成烈焰,不可輕視。”
“在下認為,當務(wù)之急還是應(yīng)當調(diào)兵遣將,先挫其銳氣,然后一步步將其鎮(zhèn)殺,以儆效尤!”
“不錯!”董卓淡淡開口,“老夫平定西羌,鎮(zhèn)壓黃巾之時,這些鼠輩還不知道在哪兒呢!”
“我定要斬了那十八路鼠輩的狗頭,懸之都門!”
說罷,董卓目光掃視眾人,最后落到了呂布身上。
兩秒半之后,察覺到董卓在注視自己的呂布,不由得微微蹙眉,心中有些納悶。
董卓這老登看我干嘛?
此時此刻,董卓的內(nèi)心戲:不是,呂布,該你了啊,說詞兒??!
按照演義劇情,該你呂奉先站出來,說點‘關(guān)外諸侯,布視之如草芥’之類的話,然后我好順勢派你出兵?。?
董卓很急,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急,先別急。
但顯然,呂布此時對于三國演義這一段的劇情記得沒有那么清楚,完全不知道已經(jīng)到自己的回合了。
但好在,現(xiàn)場除了呂布,還有其他西涼將領(lǐng)捧哏:
“相國勿慮,我斬關(guān)外諸侯首級,如探囊取物!”
“請您允我?guī)б魂牷⒗侵畮煟冶禺敱M斬十八路諸侯狗頭,獻于相國!”
董卓,呂布兩人都循聲望去。
說話之人,正是……
華雄!
此人算得上是聯(lián)軍討董劇情中的關(guān)鍵人物了,在西涼軍中也是一員猛將,只可惜結(jié)局不怎么好,被關(guān)二爺一刀就給ko了。
呂布與董卓二人心中幾乎同時閃過這個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