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葷話惹得二喬羞臊不堪,不過看向周瑜的眼神都快拉絲了
說話間,周瑜已然吃飽喝足。
孫尚香很有眼色,從周瑜懷中蹦到地上,快步跑到里屋,拎著還有些懵圈的凱、璇兄妹,一溜煙往外跑去。
“我去西屋睡,玩的開心喲~”
主院肯定不止一間屋,孫尚香有的是地方下榻。
凱、璇兄妹也不哭鬧,顯然非常熟悉這個小娘。
“走!”
周瑜一招手,攬著二喬就朝臥房而去。
“夫君要沐浴嗎?”
由于事先不知,二喬沒有做好準備,還需沐浴一番。
“不了?!敝荑u頭道:“晚飯前跟香兒剛洗過。”
“那夫君先去榻上歇著?!毙虙亗€媚眼,“好好欣賞雙姝戲水吧?!?
“瞧你的浪勁兒?!贝髥绦αR一句,提醒道:“夫君,今日陸氏過來探望妾身,留下了一封書信,據(jù)說是江東那邊寫給您的?!?
江東來信?
還通過顧邵之妻遞給大喬,再轉(zhuǎn)交到自己手上
周瑜微微挑眉,問道:“怎么不見夫人白天說?”
“白天?”大喬沒好氣道:“你還在打香兒軍棍呢,妾身怎么跟您說?”
周瑜頓時哭笑不得,連忙承認是自己的問題,并在大喬的指點下,翻出這封來自江東的信件。
好整以暇躺到榻上,周瑜拆開書信開始查看
看抬頭,先行明確寫信之人的身份。
正是顧邵的父親,顧雍的親筆手書。
如此一來,通過兒媳婦陸氏之手,遞交到侯府上就說得通。
“嘩啦啦嘩啦啦”
熱氣騰騰的溫水,傾倒在寬敞的浴桶中,而后在撒上一層花瓣。
二喬三下五除二,便褪去身上的綾羅綢緞,鉆進浴桶里泡澡。
小喬抬手摘掉頭上的簪子,烏黑亮麗的長發(fā)如瀑傾瀉,浸泡在水中輕輕揉搓。
“阿姊~”
小喬輕喚一聲,見對面的大喬投來視線,便朝著床榻方向努努嘴。
大喬回眸看去,臉上微微愕然,并未迎上周瑜預(yù)料中的窺視,反倒是在專心致志看著書信。
“怪哉?!毙虈K嘖稱奇,“換做平日,咱姐妹早趴桶沿上了”
“噓?!贝髥套龀鍪謩荩瑝旱吐曇舻溃骸肮烙嬘写笫?,咱們慢慢跑,夫君今晚跑不了。”
姐妹二人達成共識,身形默默下沉,只余螓首留在水面上,剩下的風景都被水面上漂浮的花瓣盡數(shù)遮掩
榻上。
周瑜盯著書信,眉頭擰成一個‘川’字。
信件不算長,周瑜很快看完,不過內(nèi)容就有些令人不爽
顧雍在信中告知,孫權(quán)把各大世家集中起來,然后展開一次推心置腹的談話,其實就是諸葛瑾口中的計策。
強調(diào)江東命運共同體,孫氏與各大世家之間,乃是一榮俱榮、一損俱損的關(guān)系。
最后,顧雍在信中委婉表示,若周瑜有意接納,他可以試著勸降各大世家。
看似是一件好事,則是恰恰相反!
全信上下,字里行間、話里話外,都在強調(diào)一件事情。
江東世家的利益不能受損!
換之,只要周瑜也能給出,與孫權(quán)相同的條件,江東世家就直接跳反。
至于具體是什么條件呢?
自然指的是現(xiàn)有利益,也就是合法擁有私人武裝、合法私售雪鹽牟利。
周瑜嘴角一扯,心中不由嗤笑,真是癡人說夢。
兵權(quán),必須掌握在政權(quán)手中。
鹽稅,必須由政權(quán)收取。
兩者都是封建王朝的命根子,絕對不許動搖的那種。
各大世家竟然妄想保持特權(quán),哪怕僅限于江東之地,周瑜也絕不會答應(yīng)。
這群人,顯然已經(jīng)被孫權(quán)“慣壞了”。
此事絕不可能答應(yīng),甚至連虛以為蛇的必要都沒有。
或許有人會想,周瑜可以先假意答應(yīng),然后讓世家倒戈,從而輕松擊敗孫權(quán),順利占據(jù)江東,然后再出爾反爾。
如此,既可以輕取江東,又不會把兵權(quán)、鹽稅給出去。
只能說,這種看法太過想當然。
周瑜若真這么做,就算輕松拿下江東,出爾反爾之后,也會迎來無盡的叛亂。
江東世家手中有兵,發(fā)現(xiàn)被耍之后,豈肯善罷甘休?
不僅如此,君主一旦毀約,也會導(dǎo)致當?shù)厝诵谋M失,誰還會愿為周瑜效力呢?
不如直接嚴詞拒絕,周瑜再憑本事?lián)魯〗瓥|。
戰(zhàn)敗后,各大世家不僅無話可說,更沒有資格跟勝利者談條件。
縱使因戰(zhàn)敗失去私兵、私鹽,也只能愿賭服輸,往后老老實實在周瑜手下干。
“啪!”
周瑜隨手丟掉信件,竹簡落在地上發(fā)出聲響。
宛如開戰(zhàn)的信號,泡在水中的二喬默默坐直,眼神火熱朝周瑜望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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