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顏從車鏡中看到了聞晏臣臉上的憔悴模樣。
她比任何人都心疼。
她猩紅了眼眶,眼淚在默默的往肚子里咽。
“對不起,聞晏臣,孩子是你的,可是我不能讓你們相認?。 ?
溫顏好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。
“嘶”一道急促的剎車聲襲來。
溫顏回過神來,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,看到的竟然是波士頓醫(yī)院。
她詫異極了。
“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?”
溫顏不知道聞晏臣到底要做什么。
聞晏臣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,拉著她一路走到了醫(yī)院的電梯內,上了樓,來到了小月亮曾經(jīng)住過的病房。
這個病房,溫顏太熟悉了,小月亮自從生病以來,就一直在這個病房里住著。
直到后來,做了手術之后回國,才終于和這個病房脫離。
兩個人站在病房前。
聞晏臣忽然想到了flora說過的話。
當初他看到小月亮,被小月亮認作是爸爸的時候,flora醫(yī)生感謝他,并且請求他冒充小月亮的爸爸陪著小月亮做完手術。
他當時就聽flora說過太多關于小月亮媽媽的事情。
小月亮的媽媽。
為了給小月亮掙到做手術的錢,回國幾年都沒有回來。
一直在國內拼命的努力。
所以,溫顏在航司工作,甚至在晚上做陪舞女,都是為了給小月亮掙錢。
聞晏臣心更痛了。
“聞先生?溫小姐?你們兩個怎么會在這里?”
flora醫(yī)生的聲音,打斷了聞晏臣的思緒。
他轉身回眸看到了flora。
這么長的時間,他一點都沒有變,還是和在國內的時候一般。
“flora醫(yī)生,我想讓您證明一件事情,我身邊的溫小姐是不是月亮的媽媽?”
聞晏臣詢問。
“是,她就是小月亮的母親,這么多年,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陌生的國度,都不知道受過多少罪。這么多年,為了給孩子看病,她真的盡力了。雖然只是一個溫柔的女子,但是在我心里,她早就是一個超人一樣的存在?!?
flora對溫顏一頓稱贊。
這點,聞晏臣并不否定。
但是溫顏這么愛的并不是他的孩子,而是他裴執(zhí)的孩子。
為了不讓他知道是她的孩子,竟然還篡改了親子鑒定。
呵,還真的是用心良苦。
“你們怎么忽然來醫(yī)院了,小月亮怎么樣了?這么久沒有她的消息,我都想她了!”
flora笑著看著這兩個心思深沉的人。
“小月亮挺好的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開始學習認字了!”溫顏回復。
“那就好!”
flora替小月亮高興。
聞晏臣大手一拉,將溫顏給拉到了自己身邊,又拽著溫顏朝著樓梯口走去。
flora皺眉。
心里還在想這兩個人在搞什么。
而溫顏此刻已經(jīng)被聞晏臣拉出了醫(yī)院。
“聞晏臣,你要做什么?”
溫顏不知道聞晏臣又要帶她去哪里。
來flora這里,就是為了求證自己是小月亮的媽媽么?
“你不是來波士頓之后,才打掉我的孩子的么?難道那個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么?我要你去懺悔!”
聞晏臣說著,又將溫顏塞進了車內。
開車,加速朝著波士頓的一家小診所走去。
溫顏吃了一驚。
聞晏臣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?
是怎么知道她在那家小診所打掉孩子的?
在她疑惑的當,聞晏臣已經(jīng)到了小診所了。
這家小診所,就是當年,溫顏來過的那家小診所。
想到五年前發(fā)生的事情,溫顏眉頭緊皺。
當年的種種像是歷歷在目。
她渾身顫抖。
在她愣神的當,已經(jīng)被聞晏臣拉到了診所內。
“我不去,聞晏臣,你放開我!”溫顏抗拒。
當年的場景,她不想再去回憶。
“你怕什么?你怕你想到被你打掉的那個孩子,你就心虛?你就覺得渾身發(fā)冷?”聞晏臣冷哼。
她是如此狠心。
竟然打掉了他的孩子!
她必須跟著他去診所。
溫顏被聞晏臣拉到了診所內。
斯黛拉是當年為溫顏做手術的醫(yī)生。
看到溫顏的時候很詫異。
她已經(jīng)好久都沒有看到過溫顏了,這個女孩兒,她記憶猶新。
她當初是被人強迫的來到這家醫(yī)院的。
當年,若不是她看在她可憐的份上,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早就變成一灘血水了。
現(xiàn)在她倒是想問問,那個孩子怎么樣了,她已經(jīng)好久都沒有見到她了。
還沒開口,就聽道聞晏臣問:“四年前,請問,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女人來這里打過胎!”
斯黛拉看了一眼聞晏臣。
“對,就是這位女士,在四年前,在我們這里,打過胎,她打胎的記錄還在,請問這位先生,您來這里,到底是要問什么?”
斯黛拉皺眉,很疑惑,同時有些擔心溫顏。
溫顏很詫異。
剛剛-->>,她害怕斯黛拉要說出四年前的事情。
四年前,她被裴韻派來的人強迫著帶她來了這家診所打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