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貴藥材,珍稀玉器,兵器字畫,琳瑯滿目。
樓下激烈叫價(jià),蓮兒和李斗趴在圍欄上看熱鬧,不時(shí)嘖嘖感嘆。
直到最后一個(gè)拍品賣完,也沒有聽到女兒紅。
蓮兒回頭看向都快睡著的江清婉。
“小姐,要不然咱們?nèi)ゾ茦菃枂枺俊?
十三年的女兒紅,酒樓怎么可能會(huì)有。
江清婉舒展了一下,起身走了出去。
既然這里沒有,那就再找。
她說過補(bǔ)齊,就一定會(huì)補(bǔ)齊。
李斗趕緊跟上,蓮兒見桌上吃食還有,趕緊一樣樣全包了起來塞進(jìn)了衣服里,這可花了不少銀子。
因?yàn)槭帐皷|西,她晚了一會(huì),腳步走的有些急,在拐角處撞上了正從雅座里出來的客人,客人剛剛拿到的玉瓶脫手而出,碎了一地。
“我的寶貝!”
男人大驚失色,一把攥住嚇得臉色慘白的蓮兒,“你是何人?膽敢撞碎我的寶貝,找死!”
說著抬手要打。
前面的李斗已經(jīng)沖了過來,一拳轟在了男人的腰側(cè)。
正是夜七跟他說打人最疼的地方。
男人慘叫一聲摔回雅座,狠狠砸在了桌子上。
陪著的眾人全部呆愣當(dāng)場(chǎng),反應(yīng)過來烏壓壓全跑進(jìn)去扶人。
“小侯爺!”
李斗梗著脖子也不跑,氣鼓鼓的沖著里面的人解釋。
“蓮兒很好,你們不能打她。”
蓮兒急的都快哭了,無措的攥著李斗的衣角,自知闖了大禍,看到江清婉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小姐,奴婢不是故意的?!?
被揍的人已經(jīng)坐起來,疼的一張俊臉都皺成了包子,一身華貴的藍(lán)色錦緞長(zhǎng)衫也被染了污垢,一把揮開扶他的人,正要發(fā)作,就看到了江清婉那張清雅絕色的臉,瞬間心跳加快,眼都直了,話也忘了說。
站在他身側(cè)的男子同樣是錦衣華服,指著江清婉三人怒斥。
“大膽刁民,竟然敢襲擊威遠(yuǎn)候府的世子爺,你們的腦袋不想要了!”
大周武侯本就不多,大多都留在四周邊境守衛(wèi)疆土。
這位威遠(yuǎn)候已入花甲,被恩準(zhǔn)在京履職,老來得子,養(yǎng)的極為嬌縱,完全沒有承繼祖志從戎的打算,整天花天酒地,吃喝玩樂。
蓮兒一聽惹了這么厲害的人物更是面如死灰。
“此事與他們無關(guān),求小侯爺責(zé)罰我一人?!?
她沖著里面哐哐磕頭。
“李斗,扶她起來?!?
江清婉淡淡開口,隨即看向小侯爺。
“她是我的丫鬟,事情既已發(fā)生,該怎么賠,便怎么賠?!?
先前說話的人滿臉不屑的冷哼一聲。
“賠?你們傷了小侯爺,那就把腦袋擰下來賠吧?!?
他話音剛落,就被身邊的小侯爺拍了一巴掌。
“玉川,怎么跟美人說話的?!彼麤_江清婉作了個(gè)揖,故作瀟灑的一甩扇子,“在下郭浩,不知小娘子怎么稱呼?”
江清婉盯著他的臉看了看,又低頭看了看碎掉的玉瓶。
“這東西,你花了多少銀子?”
郭浩無所謂的擺擺手。
“小物件,相比美人你,不值一提。只要小娘子陪我去畫舫喝兩杯,此事就此作罷?!?
“小姐!”
蓮兒急的想攔,她寧愿死也不愿自家小姐受這等屈辱。
江清婉抬手制止,再次看向郭浩的眉心,“你今日,需避水?!?
高玉川笑著起哄。
“小侯爺,這小娘子是拿這話折您的面兒啊?!?
郭浩長(zhǎng)期流連花叢,憑著俊俏的樣貌和出手大方,還沒被誰拒絕過。
當(dāng)即覺得沒面子,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“若我偏要你陪呢?”
這時(shí)蘇柳兒從一旁走了過來,嬌笑著打岔。
“呦,這是誰惹了我們小侯爺不高興了?嘖嘖,這漂亮的玉瓶?jī)涸趺此榱?,一千兩銀子聽了個(gè)響,-->>在淮樓,誰砸碎的,可是要照價(jià)賠償?shù)摹!?
她說著看了眼江清婉,眼波流轉(zhuǎn)之間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打量。
“這位娘子若是沒銀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