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不由地偷偷看了周淮序一眼。
剛被找到,周淮序拉住她的那一瞬間,男人面上表現(xiàn)得再冷靜自若,但緊牽著她的濕潤掌心,和緊緊包裹住她,發(fā)著顫的修長手指不會騙人。
這是沈昭第一次,從周淮序身上,感受到害怕失去的情緒。
不顯于色,卻濃烈深刻到,永遠無法忘懷。
只不過,在徐林被徐燼青和周凜混合雙打時。
周淮序看著她的眼睛里,雖然,擔(dān)心,著急,和緊張仍在。
但更多的,是讓沈昭后背發(fā)涼的審視目光。
她甚至有一種,在周淮序面前,自己比被陳泰金帶走的徐林,還更像戰(zhàn)犯的感覺。
沈昭捏了捏周淮序手心,硬著頭皮抬眸看他,溫聲詢問道:“你覺得周凜提議怎么樣?我聽你的?!?
周淮序低眸,看進她眼底。
漆黑如墨的目光似染上一層笑意,只不過,這笑意不帶任何溫柔意味,不僅沒讓沈昭心化,反而愈發(fā)心虛,偏頭躲開他似要穿透她的目光。
“可以?!?
周淮序俯身親了親她嘴唇,停留在她耳際,聲線冷冽平靜,帶著一絲幽深的危險:
“我也想聽聽,徐林既然什么都沒對你做,你又是為什么,在這里呆了一整天?!?
沈昭:“……”
周淮序捏了捏她耳垂,“最好不要讓我聽見,你和他聊得投機,所以一時忘記時間,才聯(lián)系不上人這種理由?!?
沈昭:“……”
一小時后。
周凜找會所宋老板開了間最大的上等包間,徐燼青也把顏接了過來。
顏在路上已經(jīng)聽徐燼青說了大致情況,見到沈昭,關(guān)心之后,頗為好奇道:
“你們倆到底聊什么,能聊上整整一天的,連瓜子兒都能磕上?”
周淮序正在給沈昭剝蝦,聞看了她一眼,將手里的蝦喂到她嘴邊。
眼底明晃晃寫著:好好解釋,我拭目以待。
沈昭這蝦肉吃得,甜蜜又憋屈。
被綁來會所的過程十分簡單粗暴。
前一天晚上,沈昭加班太晚,街上人少,路邊突然停下一輛面包車,三兩個男人直接捂住她嘴,把人拖進車里,綁住手腳,臟毛巾堵住嘴巴。
沈昭當(dāng)時,其實也是膽戰(zhàn)心驚,害怕得不行。
那些新聞里總說,要女孩子出行小心,可真遇上這種鐵了心要害人的,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,能防得住什么?
有那么一刻,沈昭甚至連遺都想好了。
只不過,剛擬好開頭部分的腹稿,就被人打暈過去,遺也跟某劉大耳似的,創(chuàng)業(yè)未半而中道崩殂了。
再醒過來,人已經(jīng)在會所房間。
她被扔在地板上,手腳仍被繩子綁著,徐林就坐在面前沙發(fā)上,旁邊桌上,放著一支注射器。
沈昭幾乎是立刻就猜到注射器里加了什么,忙不迭對徐林說道:
“我知道你很急,但是你先別急!”
徐林懵了下,脫口而出:“誰告訴你我很急!”
沈昭認真又真誠地看著他:
“你還不急?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男朋友是周淮序,我告訴你,他有分離焦慮癥,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第二天下午了,我今天沒跟他說早安,他一定會發(fā)瘋的!”
“你上次都見識過他發(fā)瘋了,難道還想來一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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