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著緊身長褲,踩著黑靴的明熙頭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店。
自由灑脫,燦爛如朝陽。
初見時的她,丟下他的她,此時此刻的她,從未變過。
他蘇執(zhí)舟,在她心里,掀不起絲毫漣漪。
蘇執(zhí)舟和明熙這場重逢戲碼精彩又下飯,周淮序這個看好戲的,手里咖啡已經(jīng)見底。
抬眼瞥見走回來的好兄弟臉色黑如煤炭,周淮序唇線輕動,悠慢吐出兩個字:
“嘴硬?!?
蘇執(zhí)舟心情煩躁,狠瞪了他一眼,“沒你的硬?!?
周淮序點頭,“確實?!?
蘇執(zhí)舟:“……”
這硬的到底是哪兒,又是個不太正經(jīng)的話題。
蘇執(zhí)舟這個來當說客的,說到一半,親自示范了什么叫“勸別人游刃有余,勸自己烏雞鲅魚”。
直接宣告寄了。
當然,蘇執(zhí)舟自己,也沒這個心情了。
反正他都不好過,憑什么還讓周淮序有好日子過。
“你跟昭昭的事,我也不會管了,你愛怎么樣怎么樣吧?!碧K執(zhí)舟冷嗤一聲,“等你死了,老子每年給你燒紙錢,順便給你報報喜,讓你知道昭昭家庭美滿,兒女雙全!”
周淮序淡看他,起身的同時,摸出手機,“你沒這個機會。”
他人之砒霜,自己之蜜糖。
這句話在任何人身上都能適用。
周淮序給陳元去了通電話,讓立刻把明天回京城的機票改簽到今天最近的航班。
蘇執(zhí)舟:“你不是明天還要去你二叔的公司看看?”
周淮序:“想女朋友了,回去見她?!?
蘇執(zhí)舟:“……”
兩人一同走出咖啡店,周淮序掃過街角某輛疾馳離開的摩托車,淡聲:“不去追?”
蘇執(zhí)舟氣不打一處來,“被甩的是我,憑什么我還要追她?”
又等著被她說舔起來好吃?
周淮序點頭,“也是,都三年了,也沒見你有什么行動?!?
“……”
蘇執(zhí)舟:“我真的,真心美好地祝愿你和沈昭天人永隔。”
話剛說完,周淮序手機突然響起來。
來電顯示著張云舒。
周淮序接起電話。
蘇執(zhí)舟煩躁地摸了根煙,剛點上,朝周淮序看過去,就見對方本來好轉(zhuǎn)的臉色,比剛才的自己還要難看。
正想調(diào)侃一句,難不成是風水輪流轉(zhuǎn),你也被甩了。
卻見周淮序氣息凜冽如冰,已然轉(zhuǎn)身,開車飛速離開。
……
京城。
晚上回到家,紀朝惦記著白天張云舒的話,思忖片刻,問沈文佩:“媽,你聯(lián)系下沈昭呢?!?
沈文佩不明所以,疑惑看她,“你有事找她?自己聯(lián)系不就好了?!?
紀朝:“我討厭她,跟她關(guān)系不好,我不會給她主動打電話的。”
沈文佩無語看了她一眼,“你一個人較這種勁干什么,沈昭那性子有一半隨了她爸,你就是把自己氣成氣球,也氣不了她啊?!?
紀朝朝她伸出手,“那你把你手機給我?!?
沈文佩摸不準自己女兒要做什么,不過到底還是順了紀朝的要求,把手機給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