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稱為“喬二爺”的男人放下那部加密電話,嗤笑一聲,臉上滿是輕蔑。
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葉家,也配張老出手?真是異想天開!”
只見這喬二爺,約莫五十上下年紀,身材并不算高大,甚至有些精瘦,但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,脊背挺直,宛如一頭收斂了爪牙卻依舊令人膽寒的獵豹。
他穿著一身暗灰色中山裝,手指上戴著一枚水頭極足的翡翠戒指,更顯其身份不凡。
“二爺,張老真的要那紫金丹方?”喬二爺旁邊的年輕小伙子問道。
“張老要那些俗物做什么?他已經(jīng)是不是我們凡人可以揣測的存在,還會在乎這點東西?”喬二爺輕輕摩挲著翡翠戒指,沉吟片刻,對垂手站在一旁的心腹吩咐道:
“‘紫金丹方’我有一次遠遠地聽長老提過一嘴,據(jù)說很有意思。你去查查,葉家手上的丹方是不是真的,這禍事到底惹得多大,葉啟雄這老狐貍,不到山窮水盡,不會舍得把真正的寶貝拿出來?!?
“是,二爺?!毙母棺笸Ь磻?yīng)聲,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。
喬二爺端起桌上的紫砂小壺,對著壺嘴呷了一口濃茶,眼神望向窗外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“陸川……顧家那丫頭找來的小子有點意思。這海城的水,是該攪動了。說不定,這次還能有點意外收獲?!?
他并沒有立刻回復(fù)葉啟雄的打算。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,等待,本身就是一種施加壓力和試探對方底線的手段。
葉家越急,他能拿到的好處才可能越多。至于葉家的存亡?在他眼中,遠不如那張可能蘊含秘密的“紫金丹方”來得重要。
……
陸川和顧相宜自然也密切關(guān)注著葉氏動向。
“葉氏的股價已經(jīng)腰斬了,質(zhì)監(jiān)部門的初步調(diào)查報告對葉氏極為不利,看來葉楓這次是在劫難逃了?!鳖櫹嘁丝粗钚碌膱蟾?,語氣平靜,但眼神中透著一絲快意。
陸川卻微微蹙眉,并沒有太過樂觀:“葉啟雄那個老狐貍,不會坐以待斃。”
“他現(xiàn)在還能有什么辦法?”顧相宜問道。
“比如,尋求一些……軍方的力量?!标懘ㄈ粲兴迹叭~家盤踞海城多年,不可能沒有一點底牌。我聽說,葉啟雄和軍方‘喬二爺’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聯(lián)系?!?
“喬二爺?”顧相宜臉色微變,“聽說他背景很深?!?
“沒錯?!标懘c點頭,“他最深的背景是,他能和張老搭上線。如果葉啟雄真的求到喬二爺頭上,甚至通過他搭上更神秘的‘張老’,那事情就會變得復(fù)雜。”
顧相宜的神情也凝重起來:“那我們該怎么辦?”
陸川站起身,右臂環(huán)住顧相宜的肩膀:“為夫想好了,夫人莫急!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想辦法摸摸喬二爺?shù)牡?。知己知彼,才能百?zhàn)不殆?!?
他轉(zhuǎn)過身,看著顧相宜,嘴角又勾起那抹標志性的、帶著點痞氣的笑容:“不過,在那之前,夫人,是不是該兌現(xiàn)一下承諾,請我吃頓飯?安撫一下我這顆為顧氏殫精竭慮的心?”
顧相宜被他這瞬間的變臉逗得哭笑不得,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:“就知道吃!不過……看在你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,地方隨你挑?!?
正在這個時候,lisa的電話打了過來,顧相宜接起電話:“喂!”
“顧總,葉氏集團要在這個風頭上辦一場宴會,聽說,不僅有商業(yè)大鱷,還有軍方的喬二爺,甚至上次宴會那位沒有去的大人物也會到場!他……”lisa開始吞吞吐吐。
“他怎么了?”顧相宜追問。
“葉楓還給您留了請柬!看樣子,有把握轉(zhuǎn)敗為勝……”lisa小心翼翼道。
“我到要看看,這個風口浪尖,葉楓擺的什么迷魂陣?”顧相宜掛斷電話,看向陸川。
“呵呵,就怕是大招旗鼓,最后貽笑大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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