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川微微側(cè)眸,恰好對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睛——那雙眸子如寒潭般幽深,卻又隱約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。
顧相宜似乎也察覺到了距離的微妙,耳尖微微一熱,迅速直起身子,故作鎮(zhèn)定地整理了下衣領(lǐng):“咳……總之,王家不會善罷甘休,你最近小心點。”
陸川嘴角微揚,似笑非笑:“顧總這是在擔(dān)心我?”
顧相宜瞪了他一眼:“我只是不想失去一個有用的貼身醫(yī)生。”
陸川低笑一聲:“貼身?”他正要繼續(xù)說下去,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,眉頭微挑:“歐陽凌雪?!?
顧相宜松了口氣,然后眸光一閃,”看來,她比我們想象的更著急?!?
……
半小時后,陸川的公寓樓下。
一排黑色豪車整齊地停在路邊,引得路人頻頻側(cè)目。
歐陽錦州和歐陽凌雪站在最前方,身后跟著數(shù)名保鏢,陣仗驚人。
陸川雙手插兜,慢悠悠地走近:”歐陽先生,歐陽小姐,這是……?”
歐陽錦州上前一步,鄭重地握住陸川的手:“陸醫(yī)生,昨日多虧你出手相救,家父才得以轉(zhuǎn)危為安!今日特來登門道謝!”
陸川淡淡一笑:“舉手之勞?!?
歐陽凌雪上前,美眸中帶著感激與期待:“陸醫(yī)生,我有個不情之請?!?
”請講?!?
”我想請你為我治病?!彼币曋曇魣远?,“酬勞是三千萬?!?
陸川眉梢微動:“歐陽小姐,你的病我能治,但酬金不必這么多?!?
歐陽錦州連忙道:“陸醫(yī)生,你救了家父,又愿意救治小女,這點酬勞不算什么!”
陸川看了歐陽凌雪一眼,她的右手仍在微微顫抖,顯然病情已經(jīng)影響到了日常生活。
他略一沉吟,點頭道:“好,現(xiàn)在就可以開始第一次治療。如果方便,請到寒舍!”
……
公寓內(nèi),陸川取出針囊。
歐陽凌雪坐在沙發(fā)上,神色略顯緊張。
”放松。”陸川指尖輕捻金針,”我要先疏通你的足陽明胃經(jīng),緩解肢體僵硬?!?
她深吸一口氣,點點頭:”好?!?
陸川手法極快,三針精準(zhǔn)刺入穴位,針尾微微顫動,竟隱隱有氣流流轉(zhuǎn)。
歐陽凌雪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腳底升起,原本僵硬的右腿竟?jié)u漸有了知覺。
”這……”她驚訝得睜大眼睛,”真的有效!”
陸川神色專注,并未答話。他指尖輕點針尾,內(nèi)力順著金針緩緩渡入她的經(jīng)脈。
歐陽凌雪只覺得一股溫和的力量在體內(nèi)游走,原本麻木的右手竟也微微發(fā)熱。
“第一次行針結(jié)束?!标懘ㄊ蔗?,淡淡道,“五天后第二次,屆時你的癥狀會進一步緩解?!?
歐陽凌雪活動了下右手,驚喜道:“真的不抖了!”
歐陽錦州激動不已:“陸醫(yī)生,你簡直是神醫(yī)在世!”
陸川淡然一笑:“不必客氣?!?
歐陽凌雪站起身,鄭重道:“陸醫(yī)生,從今日起,你就是我歐陽家的恩人。若有需要,盡管開口?!?
陸川眸光微閃:“歐陽小姐,我只有一個要求?!?
”請說?!?
”不要再服用王家的藥?!?
歐陽凌雪一怔,隨即點頭:”我明白了?!?
……
與此同時,王家別墅。
王振海狠狠摔碎茶杯,臉色陰沉:”廢物!連一個老頭子都搞不定!“
王少縮了縮脖子:”爸,誰能想到那個陸川真的會岐黃九針……要不然,也不會讓那死老頭說出來我的事!”
王振海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兒子,“把潘鳳辭退了!”
說完他轉(zhuǎn)頭看向角落里的道袍老者:“玄真道長,該你出手了?!?
老者陰森一笑:“放心,他的命,貧道收了?!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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