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,矗立著一塊約莫半人高的石碑。
他操控飛劍落下。
丁震也好奇地跟了上來。
石碑呈暗紅色,表面布滿了細(xì)密交錯的裂痕,仿佛被巨力砸過,隨時都會徹底崩碎。
上面以古老的文字刻著‘破妄天之墓’五個大字。
字跡古樸,帶著一股難的寂寥和悲愴。
“破妄天?這…這就是那位破妄武帝的墓碑?”丁震繞著石碑走了一圈,滿臉詫異,“就這么……簡陋?太寒磣了點吧?”
他撓著頭,琢磨著用詞:“按理說,一位靈帝大能,若是自知大限將至,怎么也得花心思把自己的陵墓弄得氣派點吧?就像那個塵墟靈帝,搞什么塵墟令,五年開啟一次秘境,弄得天下皆知,世世代代都記得他的名號。”
“反觀這位破妄武帝,這也太……低調(diào)了?還是說死得太突然?也不知道三百年前,元始宗那位裘武長老是走了什么狗屎運,才在這茫茫墟境里撞大運得了傳承?!?
秦?zé)o夜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塊殘破的石碑。
能修至靈帝之境,皆是經(jīng)天緯地之才,其心性又豈是常人能揣度?
或許這位破妄武帝,追求的本就是極致的力量與突破,而非身后的虛名吧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袍,對著石碑鄭重地拜了三拜。
無論其身后事如何,對前行路上的探索者,保持一份基本的敬意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摹?
丁震見狀,也有樣學(xué)樣,跟著拜了拜,只是姿勢略顯滑稽。
拜完之后,丁震湊過來問道:“秦兄,那…咱們現(xiàn)在要干嘛?是先去完成您的任務(wù),還是……”
他瞄了一眼秦?zé)o夜的儲物袋,那里有他的玉簡。
秦?zé)o夜搖搖頭,目光掃過荒涼的墟境大地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:“完成任務(wù)?估計現(xiàn)在大多數(shù)人都在打著同樣的算盤,等著搶別人的勞動成果呢。一個個去找,太麻煩了?!?
丁震一愣: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
“我嘛,”秦?zé)o夜嘿嘿一笑,露出兩排白牙,“想玩票大的。”
“什么票大的?”丁震眼睛一亮,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。
他可是見識過秦?zé)o夜的手段和腦回路,總覺得跟著他肯定有‘肉’吃。
秦?zé)o夜卻賣起了關(guān)子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:“不過這票大的可是危險得很。我勸你最好別跟著我,自己找個地方貓起來。至于你的玉簡,若是我最后沒被淘汰,自會還你?!?
丁震心里頓時‘咯噔’一下。
啥意思?
這是要過河拆橋?
還是在考驗我?
他小小的腦子飛速運轉(zhuǎn)。
秦?zé)o夜實力強橫,手段詭異,雖然囂張拉仇恨,但跟著他明顯比自己單獨行動安全,而且機會更多!
剛才搶東西那思路,多清晰!
這絕對是考驗!
自作聰明的丁震立刻把胸脯拍得山響,臉上堆起極度誠懇的表情:“秦兄您這說的什么話!我丁震雖然怕死,但更講義氣!上刀山下火海,義不容辭!”
秦?zé)o夜看著他這副表忠心的模樣,臉上的笑容更盛了。
他伸手拍了拍丁震的肩膀,力道不小,拍得對方齜牙咧嘴:“哦?可是想清楚了?我現(xiàn)在可是各大宗門的眼中釘肉中刺,巴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。跟著我,到時候被人圍毆,你可別后悔?!?
“絕不后悔!”丁震看著秦?zé)o夜,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入某個官僚黨派,“能跟秦兄并肩作戰(zhàn),是我丁震的榮幸!”
“好!有膽色!”秦?zé)o夜哈哈一笑,忽然腳下劍光暴漲,再次御劍升空。
直接來到石山上空數(shù)十丈的高度。
他深吸一口氣,體內(nèi)金色靈力如同江河奔涌,轟然爆發(fā)!
下一刻,一道如同驚雷炸響般的吼聲,裹挾著磅礴的金色靈力氣浪,以他為中心,轟然向四面八方滾滾傳開!
“嘿——?。。 ?
“老子秦?zé)o夜在此?。?!”
“哪個想殺老子的,哪個想搶老子任務(wù)的?。。 ?
“速速滾過來受死?。?!過期不候?。?!”
丁震嬌軀一震,雙腳一軟差點跪地:“臥槽!完犢子了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