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臺上,張恒右臉銀鱗詭異地蠕動著,宛若皮下藏著千百條毒蟲。
他伸出猩紅舌頭舔了舔森白獠牙,陰笑道:“現(xiàn)在求饒,留你全尸。”
“或者我扒開你的腦皮,拿你的頭骨泡酒?!?
秦?zé)o夜嗤笑一聲,拇指抹過鼻尖:“反彈反彈!”
他忽然壓低嗓音,笑意倏然收斂:“提醒你一句,最好一上來就用絕招——否則,你沒有第二次機(jī)會?!?
話音未落,人已如離弦之箭暴射而出,真身瞬間閃至張恒左側(cè),拳風(fēng)裹挾山崩之勢轟然砸下!
好快!
張恒心中一驚,下意識交叉雙臂護(hù)頭,瞬開靈力防御罩!
“轟——!”
卻聽“咔嚓”脆響,護(hù)體靈力竟如蛋殼般迸裂。
張恒整個人如炮彈般倒飛出去,“砰”地撞在擂臺邊緣的屏障上,蛛網(wǎng)裂痕瞬間爬滿光幕。
全場死寂。
緊接著爆發(fā)出陣陣呼聲尖叫。
“臥槽!我踏馬看到了什么?!”
“張恒師兄被一拳干飛了?!”
“這怎么可能!”
“這一拳,好強(qiáng)的力量!他真的是靈徒九重境嗎?!”
圍觀弟子紛紛瞠目結(jié)舌,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瞎了。
張恒可是靈士三重境,七品血脈之力。
肉身強(qiáng)度、靈力儲備、反應(yīng)速度,都遠(yuǎn)超同境界修士。
怎么可能被一個靈徒給一拳秒了?
“崩、崩山拳?”臺下有秦家子弟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,“這秦?zé)o夜……竟然已經(jīng)將咱家的祖?zhèn)魅ň氈链蟪闪??!?
這秦家祖?zhèn)魅ㄋ貋硪詣偯椭Q。
可也從未見過有人能以低境界的實力,將拳意凝實到可以轟碎靈士境的防御??!
秦茂更是面如土色,驚得下巴都快掉了。
他沒親眼見到秦?zé)o夜擊敗陳子安那一戰(zhàn)。
只知道他強(qiáng),但不知道那么離譜???!
那個灰衣青年更是嚇得雙腿都在發(fā)抖。
幸虧自己剛才沒有第一個上去……
不然這一拳,自己豈不是被干死了?
高臺之上,劉崇山剛坐下抿了口茶,見此震驚得猛地起身,眼中滿是驚愕與慍怒。
這小子,不是沒有血脈之力的廢物嗎?!
竟然一拳就破了張恒的靈力護(hù)罩?
他不信邪地釋放神識查探秦?zé)o夜的修為。
是靈徒九重境,沒錯啊。
劉長老臉色陰沉得可怕,心中隱隱有些不安。
要知道,張恒可是他的親傳弟子,是他精心培養(yǎng)的棋子!
若是張恒在這里折了,他的計劃豈不是要被全盤打亂?!
而旁邊的柳長老卻是眼前一亮,忍不住低聲驚呼:“不錯的肉身力量!”
“秦?zé)o夜的修為遠(yuǎn)超同階弟子,加上其扎實的基本功,渾厚精純的靈力,能越階挑戰(zhàn)也不為過。”
柳長老注意到劉崇山的神情,還是說了句勸慰的話:“只不過秦?zé)o夜沒有其他手段的話,想要以肉身擊敗張恒,還是不太可能?!?
擂臺上
張恒踉蹌起身,眼角裂開,溢出的鮮血流淌在他銀鱗右臉上,顯得更加的可恐怪異。
他死死盯著秦?zé)o夜,眼中滿是怨毒和不敢置信。
自己竟然被一個靈徒給打飛了?
這怎么可能?
秦?zé)o夜笑道:“我說了,最好使出你的最強(qiáng)招數(shù),不然我的下一擊就可以將你擊潰?!?
“哈哈哈哈!哈哈哈哈!”
“我第一次見到比我還狂的人!”
“你讓我好興奮,好興奮?。?!”
張恒大笑怪叫著,右臉上的銀鱗仿佛活物般簌簌抖動,將流下的血液全部吸凈。
右眼瞳仁忽地變成帶血的銀色豎瞳!
他猛地撕碎衣袖,赫然露出隱藏著一片片銀鱗的猙獰右臂。
‘簌簌簌簌簌——’
銀鱗突然瘋狂蔓延,轉(zhuǎn)眼覆蓋整條臂膀,與右臉鱗片連成猙獰銀色甲胄。
墨綠毒霧自鱗隙噴涌,所觸青石竟滋滋腐蝕成蜂窩。
“能逼我祭出七品銀鱗毒蟒血脈,你夠資格當(dāng)祭品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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