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有自己進宮前的名字,這個不起眼的小小銅環(huán),便是這大齊后宮每個太監(jiān)的身份認(rèn)證。
    蕭澤看向了銅環(huán)內(nèi)圈雕刻的名字,不禁低聲念了出來。
    “景豐二十三年,正月初三,錢福成?!?
    錢福成,三個字,小成子以前用的名字。
    蕭澤滿眼的震怒,手中的銅環(huán)狠狠砸向了小成子的腦袋。
    “好一個畜生,來人,拖出去!”
    “皇上!”
    “皇上!”
    不想榕寧和蕭貴妃齊刷刷喊了出來。
    榕寧剛要說什么,卻被蕭貴妃截斷了話頭。
    她轉(zhuǎn)身看向皇帝:“小成子可是聽雪軒的人,這些日子皇上對寧嬪恩寵太過,似乎讓她的這些下人很是囂張?”
    “可皇上想過沒有,一個無根之人,便是弄了通風(fēng)報信的信鴿,與他有什么好處?”
    蕭貴妃冷笑著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小成子,沖蕭澤躬身行禮道:“皇上,如今將這小成子杖斃了確實不可?!?
    “他一個普通的太監(jiān)沒這么大的本事,有人一定是幕后主使?!?
    “今日這奴才還不能殺,送到慎刑司去,保不準(zhǔn)這背后主使之人很快就會浮出水面。”
    蕭貴妃明白讓蕭澤直接將榕寧關(guān)起來,不切實際。
    蕭澤身為帝王,最是多疑。
    蕭貴妃緩緩道:“現(xiàn)在就應(yīng)該將聽雪軒寧嬪娘娘身邊的人抓起來嚴(yán)刑拷打,本宮就不信慎刑司的七二十道刑具,撬不開這幾個人的嘴?”
    榕寧對小成子倒也放心,但凡他有一點背刺之心,榕寧在這后宮也算是走到頭了。
    榕寧一時間沒有說話,心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    她怎么也沒想到小成子進宮前凈身時候用的圓環(huán),此時居然還在,這么私密的東西陡然出現(xiàn)在面前。
    榕寧始終不愿意相信小成子會背叛她。
    如果小成子背叛,早就動手了,何必等到現(xiàn)在?
    況且小成子真的是內(nèi)鬼得話,將她榕寧的秘密都告訴蕭貴妃,蕭貴妃也不至于處處用強權(quán)威逼她。
    那么大的把柄,蕭貴妃怎么可能放過。
    榕寧暗自搖了搖頭,小成子絕對沒有背叛她。
    可是小成子一旦進了慎刑司,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。
    榕寧跪趴在地上,手死死摳著青石地磚的縫隙,最絕望的便是毫無頭緒的未來。
    蕭貴妃走到跪在地上的小成子面前,話語里滿是誘惑:“到了如今的地步,你還在堅持什么?”
    蕭貴妃死死盯著小成子:“你如今將真話說出來,只要你指出幕后主使是誰,本宮保你一世榮華富貴?!?
    小成子緩緩抬起頭,笑了出來:“多謝貴妃娘娘心意,奴才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    “奴才實在不曉的那鴿子脖子上到底為何藏了奴才的東西,怕是有人專門陷害?!?
    蕭貴妃一愣,沒想到他嘴巴這么硬,轉(zhuǎn)身沖蕭澤道:“皇上,這個奴才怕是不動刑不肯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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