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七夜隨著護工穿過曲折的回廊,在一扇數(shù)厘米厚的透明門前停下了腳步。這扇門也不知是何材質(zhì),林七夜走到門的旁邊,勉強將精神力散出身體,卻發(fā)現(xiàn)即便是凡塵神域也無法穿過這扇門,它就像是一個精神力絕緣體,隔絕一切的禁墟探知。只見護工對著頭頂?shù)臄z像頭掏出工作證,似乎是在等待著驗證,下一刻便有低沉的男聲從微型喇叭中傳來。"工號39180,請回答今日的暗語。""嗯。""秉燈人今天最想吃的是什么?""好喝到咩咩叫的芋泥啵啵咩咩奶茶。""暗語正確,請通行。"玻璃門旁的驗證設(shè)備亮起綠燈,只聽一聲輕響,這扇隔絕精神力的透明門緩緩打開,門后便是一大片露天活動場。林七夜:……這暗語驗證是什么鬼?從金屬立方體到研究所的門口,短短的五分鐘路程,一路上卻有九道關(guān)卡封鎖,包括但不僅限于密碼,指紋,虹膜,語音,工作證識別,但這些對林七夜來說并不是難事,可最后一道暗語關(guān)卡,可是著實把他震驚了。這都什么年代了?居然還有人用暗語這種原始的核驗方式?而且"好喝到咩咩叫的芋泥啵啵咩咩奶茶"這種暗語,真的是正常人類能想得出來的嗎?那位護工側(cè)過身,站在透明門后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林七夜走上前,有些疑惑的問道:"我自己去?你不用看著我嗎?""我是陽光精神病院的護工,不能隨意離開這里,這活動區(qū)域里到處都是攝像頭,會有人時刻關(guān)注并記錄你的行,而且李醫(yī)生也說過,只有在精神病人獨處的時候,才是最佳的觀察環(huán)境。"護工向林七夜解釋道。"但是,你必須在下午兩點鐘之前回到這里,不然會有專人去把你抓回來,如果你想盡快結(jié)束觀察期的話,一定要守時。"林七夜點了點頭,一步邁出了門外,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回頭問道:"
這里是和那些囚犯共用的活動區(qū)域?qū)Π??這里的治安怎么樣?"護工猶豫了片刻,還是好心的提醒道:"并不太好。""齋戒所里關(guān)押的,全部都是惡性超能者,他們大約可以分成三類,一類是擁有了禁墟之后為非作歹,被抓來這里的兇惡之徒,這類人的數(shù)量最多,也最愛鬧事;一類是像信徒這樣,曾經(jīng)有組織的行動的恐怖分子,他們在這里雖然不能動用禁墟,但也都是受過專業(yè)訓(xùn)練的,即便手無寸鐵,也擁有一個人殺光一群人的本事;最后一類,則是因為各種原因被關(guān)入這里的守夜人,雖然他們未必是好人,但卻曾經(jīng)都是軍人,一般來說都十分低調(diào),不會故意生事,但是這類人的數(shù)量并不多。總而之,被關(guān)在這里的,絕大多數(shù)都是無法無天之徒,什么事情都可能干的出來,雖說你不是囚犯,而是病人,他們一般是不會招惹你的,但還是和他們保持距離比較好。"聽完了護工的提醒,林七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隨后便邁步走進了活動區(qū)域。這個監(jiān)獄的活動區(qū)域比林七夜想象中還要大,高聳的鋼鐵圍墻環(huán)繞四周,圍出了足足有兩個體育館大小的范圍,鋼鐵圍墻之上,每隔百米便有一座漆黑的哨塔,隱約有狙擊鏡的反光從中照射而出。林七夜圍墻前,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摸在圍墻表面,觸感平滑而冰涼,堅硬無比,就憑這中些圍墻的硬度與厚度,就算是用大炮頂著墻轟,都未必能轟出一個坑來。他抬頭望去,只見在距離地面大約二十米的地方,便拉起了電網(wǎng)與荊棘,而墻體本身的高度就約有五十米!在不動用禁墟的情況下,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攀爬翻越這面墻體,更何況這周圍都是哨塔,要是真有人有什么異動,狙擊槍的子彈也會直接教他做人。林七夜順著路面向前走,兩側(cè)的籃球場上已經(jīng)有十幾個壯漢在打籃球,動作野蠻而兇暴,幾乎沒有什么技巧可,
但從他們猙獰的笑容來看,明顯是樂在其中。除了籃球場,不遠處還有一個有些老舊的橡膠跑道,跑道旁是一片固定器材的活動區(qū),都是平日里隨處可見的單杠,雙桿,還有旋盤,那里聚集一大部分囚犯,正在哈哈大笑著什么。林七夜剛一進入他們的視野,所有的囚犯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目光緊盯著林七夜的身影,時不時的和周圍的同伴竊竊私語。眾多的黑白條紋囚服之中,穿著藍白色病號服的林七夜,就像是黑夜中的星辰那樣明顯。"韓老大,這怎么又冒出了一個病號?"籃球場上,一個刀疤臉湊到另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身邊,疑惑的開口。韓老大的目光緊盯著林七夜,雙眸中浮現(xiàn)出異樣的光芒,"居然又來一個……不過這長相倒是真不錯啊,可以說是極品了!"刀疤臉眉頭一揚,有些猥瑣的笑了笑,"韓老大,像這么清秀的少年,在這齋戒所可真不多見啊,咱可得先下手為強,別讓其他的混蛋搶先了。""不急。"韓老大眼睛瞇成了一條縫,"這些病號都是怪胎,先讓別人試試水,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來路。""精神病而已,有什么好怕的。"刀疤臉聳了聳肩,不甚在意的開口,"您看那個吳老狗,不就是個瘋瘋癲癲的廢物,都不能用禁墟,咱還怕什么?"韓老大瞥了他一眼,冷哼一聲,"你忘了幾年前,四哥是怎么死的了?"聽到這句話,刀疤臉一愣,臉色陰晴不定起來。"想當(dāng)年,我四哥也算是這齋戒所里的一把手了,誰又能想到,他會被那個姓曹的小瘋子用一柄餐刀,活活捅死?"韓老大轉(zhuǎn)過身,雙眸注視著籃筐,將手中的籃球用力擲出!砰――?。≈宦犚宦暰揄?,籃筐后的玻璃被籃球砸的粉碎,玻璃渣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湓诘厣?,閃爍著森然的寒光。"他要真是個軟柿子,早晚會是我的玩物。"韓老大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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