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的家中略有幾分燥熱,各個房間里的加濕器都打開了。
除夕夜。
年份酒,西紅柿炒蛋,疙瘩絲,花生米......
張大鵬和上官倩兩個人面對面坐著。
一邊喝著酒,一邊看著春晚,時不時的議論上幾句。
說來也真是怪了!
張大鵬一個人看春晚的時候,總是覺得無聊透頂,可是跟上官倩一邊看一邊議論,忽然覺得這春晚還是挺有意思。
并不怎么好笑,卻又強(qiáng)行搞笑的小品,還是讓兩個人時不時的笑出了聲。
“呵呵。”
“哈哈哈!”
當(dāng)然了。
張大鵬和上官倩不是因?yàn)樾∑范l(fā)笑,而是在笑那幾個演員的拙劣。
上官倩媚笑了幾聲,然后嘲諷的嘆了口氣:“這些人吶!”
張大鵬微微一笑。
兩個人都看穿了這華麗的舞臺背后,那些蠅營狗茍的破事兒。
看了一陣,笑了幾聲。
幾杯老酒下了肚,外面的煙花還在燃放著。
尷尬的小品結(jié)束了,接下來是更尷尬的歌舞時間,兩個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,吃了幾顆油炸花生米,又問起了對方的事。
上官倩一個勁的打聽著,張大鵬去林家的遭遇。
張大鵬含糊了幾句,反而問起了上官倩和家里的事。
上官倩便帶著一臉的嘲諷,在張大鵬面前抱怨了起來:“我們家里關(guān)系鬧的這么僵,都是因?yàn)槲夷莻€不爭氣的弟弟?!?
“都快30歲的人了,成天游手好閑,不務(wù)正業(yè),全靠爹媽寵著,還有我這個當(dāng)姐姐的養(yǎng)著,你說這叫什么事兒?”
“愁啊!”
上官倩喝了點(diǎn)酒,開始大吐苦水:“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回過家了,我一看到那個不爭氣的廢物就氣不打一處來!”
張大鵬安靜的聽著,時不時的安慰兩句:“想開點(diǎn)。”
可上官倩還是一臉悻悻:“我一個農(nóng)村出身的女人,走到今天這一步容易嗎,可是父母根本不懂得體諒我!”
“親爹親媽也靠不??!”
說著。
上官倩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了。
張大鵬趕忙又安慰道:“你太悲觀了,其實(shí)沒這個必要?!?
此時。
張大鵬忽然想起來,后世那些富二代創(chuàng)業(yè)的“名場面”。
微微一笑。
張大鵬打趣的說道:“你應(yīng)該這么想,你弟在家啃老也好,擺爛也罷,最少他不惹事兒啊,撐死了能花幾個錢?”
“你弟這也算富二代了?!?
“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,不怕富二代花天酒地,就怕富二代努力搞事業(yè)。”
“你弟弟要真是不擺爛了,出來瞎折騰了,就憑他那點(diǎn)能力,那得創(chuàng)出多大的禍,到時候你又該怎么辦?”
張大鵬一席話娓娓道來,很快把上官倩說的愣住了,
一陣安靜。
上官倩睜大了一雙嫵媚的眼睛,定定的看著張大鵬,品味著這番話里蘊(yùn)藏的深刻道理,還有看破了世情的通透。
許久。
上官倩才糾結(jié)著說道:“這......聽你這么一說,倒是有那么幾分道理?!?
張大鵬便又通達(dá)的說道:“你弟這樣算不錯的了,你聽我的,給他娶個媳婦兒,花錢養(yǎng)著他,就讓他一輩子安安生生,做個閑人算了!”
“這是好事兒?。 ?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上官倩也終于醒悟過來了,不由自主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有道理!”
“太有道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