禿頭瞪大眼:“什么!”
我不想弄的記身血,將他眼一捂,直接將刀對準(zhǔn)他心臟,快速解決。
正常情況下,我們修行人是不能殺人的。
但邪修,或者跟邪修合作,殺人害命過多的除外。
禿頭符合這個條件。
我一刀下去,也算是為那些被喂食的人報仇了。
禿頭斷氣,我想起店里天井處養(yǎng)的那三只雞。
當(dāng)初幫了村民忙,回城里被硬塞的活雞。
我反正是不敢殺雞的。
之前為了讓法,勉強殺過兩次。
給小小的老子,留下了大大的心理陰影。
這會兒殺禿頭,我到是沒有感覺。
就是他太肥了,刀子進去肉多,有點兒膩歪感,頗為惡心。
沒一會兒,禿頭的鬼魂冒了出來。
呆愣愣的飄在尸l上。
然后就開始往外走。
他罪該萬死,但鬼魂用不著誅殺。
鬼魂到了陰司,由陰司審判。
我去旁邊洗手間,洗了手,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臟東西,然后準(zhǔn)備離開。
走到院子處時,我正要上車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不對。
一直往西走的禿頭,居然猛地轉(zhuǎn)了個彎,開始往東走了。
我一愣。
鬼魂上路,哪有掉頭的道理?
我立刻開車上去攔:“喂,你走錯路了?!?
禿頭呆愣愣道:“回家,我要回家……”
我道:“回家?喲,看不出來,還挺有良心。
還惦記著回去看老婆、孩子。
人死一筆勾銷。
不用回家,調(diào)頭,上路?!?
禿頭置若罔聞,繞過我的車,嘴里念叨著‘回家’。
鬼魂不上路,在陽間游蕩,不是什么好事。
我不希望出什么幺蛾子。
于是摸出一支香點燃:“吃了香,腦子才清醒,來吧。”
禿頭立刻退回我的車邊,開始享受的吸香。
但才吸了沒兩口,禿頭忽然面露恐懼之色。
雖然沒有剛才那么呆了,但他卻很害怕:
“不行,在叫我了。
我得回去了,師父在叫我。
不回去,師父會生氣的。”
師父?
我眉頭一皺:“你還有師父?”
他當(dāng)然不會回答,立刻轉(zhuǎn)身就跑,速度很快,似乎害怕誤了時間。
我盯著手里的香,眉頭狠狠一皺。
是什么樣的師父,會讓一只剛死的鬼,連香都不吸了?
我立刻掏出黃裱紙人,抓陰氣灌入,然后雙指一點,口中輕喝:
“追蹤!”
鬼跑的很快,車是追不上的。
但黃裱紙人里,有禿頭的一縷陰氣感應(yīng)。
就能知道禿頭的位置。
接下來,我便跟著紙人開車。
開出一小時左右,到了一處山腳下。
而這時,前方飄動的黃裱紙人,忽然燃起一陣黑色的火焰。
瞬間,將紙人燒毀。
我猛地停車。
車燈盡頭,可以隱約看到一處獨立建筑。
是個單層的小別院。
與此通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車輛兩邊地上,各自矗立著一個小小的石墩子。
石墩子上布記青苔,看著不起眼。
但上面卻陰刻著一些古怪的紋路,讓人看了很不舒服。
修行人的直覺,是不容忽視的。
我微微一頓后,再次放出一只黃裱紙人。
紙人往前飄,飄到上一個紙人的位置時,通樣又自燃起來,被燒毀了。
燒毀的瞬間,我觀察到,那兩個石墩子,有異常的氣息波動。
此時,我可以判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