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沈亦淮結束應酬走出會所已經(jīng)凌晨兩點多了。
剛繞過會所側(cè)面的轉(zhuǎn)角,還沒等他掏出手機,一股突如其來的蠻力就從身后襲來。
黑色的麻袋罩住了他的頭,眼前瞬間一黑。
沈亦淮只來得及悶哼一聲,就被人死死按住肩膀。
粗糙的布料摩擦著臉,他掙扎著想要扯掉袋子,卻被兩雙手死死按住,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。
“你們是誰?”沈亦淮怒喝。
沒有人回應他。
沈亦淮被拖拽著一路踉踉蹌蹌走了幾分鐘。
頭上罩著麻袋,他也不知道被帶到哪里去了。
沈亦淮聞到垃圾堆的腐臭味。
下一秒,他被狠狠推倒在地。
“動手。”有人低喝一聲,沒有多余的廢話。
“你們是不是謝斯聿的人?”沈亦淮氣極。
回應他的只有拳打腳踢。
對方下手很重,絲毫不手軟。
沈亦淮疼得弓起身子。
他看不見對方有幾個人,只感受到有拳腳和棍棒狠狠砸在他身上。
骨頭像是要裂開一般,疼痛一陣陣傳來。
沈亦淮蜷縮在地上,雙手護住頭部,卻擋不住四面八方襲來的毆打。
棍棒落在身上,每一下都帶著狠勁。
不一會兒,沈亦淮感覺到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,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下巴滑落。
沈亦淮漸漸沒了掙扎的力氣,意識在劇痛中開始模糊。
耳邊只剩下棍棒打在身上的沉悶聲響。
不知過了多久,那些人像是打累了,又或許是接到了誰的指令,才停了手。
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沈亦淮身上還套著麻袋,躺在垃圾堆旁邊,奄奄一息。
巷子里恢復了寂靜。
沈亦淮再次醒來時,映入眼簾的是醫(yī)院雪白的天花板。
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。
他的胳膊和腿都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。
“亦淮,你醒了?”
一道溫柔又帶著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沈亦淮側(cè)過頭,就看到許芊瑩坐在病床邊,眼眶通紅。
她的臉色有些蒼白,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,看樣子昨晚都沒怎么睡,一直在守著他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沈亦淮聲音沙啞,眉頭緊蹙,臉色劃過不悅。
許芊瑩眼里滿是心疼,“是我去會所找你,他們說你早就走了,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,在會所附近找了很久才在一個小巷子里找到你?!?
沈亦淮陰沉著臉沒說話。
許芊瑩吸了吸鼻子,“醫(yī)生說你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,還有骨折、骨裂,亦淮,你怎么又被人打了,是不是和謝斯聿有關?”
她頓了頓,眼神變得無比認真。
“我知道你不甘心,也知道你放不下宋清梔,可是她已經(jīng)和謝斯聿結婚了,你不要再去騷擾她了,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行嗎?宋清梔能有你的命重要嗎?”
沈亦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眼底滿是陰鷙。
這次被打,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謝斯聿。
除了他,誰還有這么大的膽子?
可他沒有證據(jù)。
那些人做得干凈利落,監(jiān)控死角里連一個清晰的人影都沒有。
就算報警,也不過是走個過場,最后不了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