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現(xiàn)在,霍既明才將江染知情的事情說出,連柏清也被嚇了一跳。
江染知道了他們的事情,那她威脅霍家的資本不就不存在了嗎?
“嗯?!被艏让鲉手?,沉了口氣又道:“她威脅我們?nèi)靸?nèi)給她霍氏一半股份,不然……就要公開我和柏清的事情?!?
“她瘋了!”文華婷尖聲叫起來,“她是不是真以為我們家是這么好威脅的?什么阿貓阿狗,現(xiàn)在都能覬覦我們家的東西了?”
她說著,意有所指地又剜了一眼柏清。
柏清臉色頓時發(fā)白,嘴唇張了張,卻最終沒出聲。
“怪不得。”霍老太太低著頭,重重嘆了口氣,眉心也是化不開的惆悵和無奈。
“以她要強(qiáng)的個性,會這么報復(fù)我們也不意外?!?
她以為江染那丫頭是變了性子,恃寵而驕,沒想到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了。
如果江染蒙在鼓里,一切都還有轉(zhuǎn)圜余地,但她現(xiàn)在知情了,那就沒有回頭路了。
“報復(fù)我們?就憑她?她真以為自己有能耐威脅我們了?”文華婷依舊不服氣,眼底忽然狠厲:“我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……”
柏清會意,“媽!”
她是提醒文華婷不要說出來,但是對方的意思她瞬間就理解了。
讓江染消失,不就是現(xiàn)在霍家難題最好的解決方法嗎?
霍既明愣了下,倏然起身,“你們想什么呢?殺人是犯法的!”
“當(dāng)然不能做犯法的事情,可是,制造些意外……”
文華婷瞧了瞧老太太,霍老太低著頭,都沒有出聲阻止,顯然也是和她想的一樣。
“沒必要做到這一步,江染她……”霍既明頓了下聲,“我覺得江染并非會跟我鬧到底?!?
他也不知道為何提到江染自己就無法冷靜。
明明她已經(jīng)對他那么絕情,不惜找個野男人來報復(fù)他。
可一想到江染,他現(xiàn)在連呼吸都跟著生疼。
“既明,你是不是被江染勾了魂了?”柏清忍無可忍,“江染就是個賤人,明明你對她那么好,就算要報復(fù)你她也不該用這樣卑劣的手段,你還對她心軟了?”
“柏清,你說話注意點,我們家既明他有良心有底線,不像某些人……”
見自己兒子被指責(zé),文華婷立刻不干了。
江染是個賤人,柏清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?
還不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!
“吵夠了沒有,你們吵下去是能解決現(xiàn)在的情況嗎!”
霍老太太終于爆發(fā),啞著嗓子厲喝了一聲,讓文華婷和柏清都安靜下來。
她只看向霍既明,“既明,你打算什么怎么辦?”
“我…”霍既明猶豫了很久,目光經(jīng)過柏清,有些閃躲?!拔蚁牒徒尽貧w于好。”
“你說什么?!”
柏清漲紅了臉,不可置信地看著霍既明。
男人竟然當(dāng)著自己的面,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!
他真的……變心了嗎?
“只是緩兵之計?!被艏让髡Z氣有些悻悻,“江染心腸軟,只要我誠心追她回來,先穩(wěn)住她在說。”
“那我呢?我們是真夫妻,為了穩(wěn)住江染,你不會要跟我離婚吧?”
柏清被氣笑了。
文華婷看著柏清的樣子,臉上倒是露出些幸災(zāi)樂禍的表情。
“你不是很愛既明嗎?愛一個人就是要勇于犧牲,為了幫既明渡過難關(guān),你跟他離個婚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
“你……”
柏清當(dāng)然也不是好惹的,穩(wěn)住了江染,刺激到了她,霍家一樣不能風(fēng)平浪靜。
霍既明當(dāng)然再清楚不過,他馬上捉住女人的手臂,將她用力安撫回懷中,聲音也柔和了幾分。
“我當(dāng)然不會和你離婚,但我可以騙她。離婚有冷靜期,這些時間足夠公司上市了。”
霍既明的話終于讓柏清安靜下來。
他眸光深了深,掃過文華婷和霍老太太。
“……至于江染,我自有安排?!?
他對江染,還是沒有死心。
從前他只想要搞定江染,而這次……他要真正的拿住江染的心。
晚上,霍既明找到霍貴錦又談了一次,江染的事情迫在眉睫。
他愿意舍去自己的全部股份,湊夠公司一般的股份,轉(zhuǎn)給江染。
霍貴錦當(dāng)然不同意,可在霍既明再三的懇求和保證下,他還是松動了,“你對她就那么自信?”
“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。我和江染過去的感情不是假的,她想報復(fù)我,也無非是被我傷的太重?!?
霍既明雖然說的平靜理智,可霍貴錦隱隱感覺到了不安。
即便霍既明對柏清,似乎都是在權(quán)衡利弊,可對一個不愛的江染,他居然敢冒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?
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,翌日大早,霍氏公司突然到訪了一隊不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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