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把自己失去雙親時候的心情跟她說了,又講了這些年的部分經(jīng)歷。
女孩兒聽罷,終于平靜了不少。
正在這時,車窗悠地被敲了兩下,舒晚側(cè)眸,對上的是一張近期內(nèi)她見過的臉,有些熟悉,卻又一時想不起來。
她搖下車窗,看見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人時,才想起這是那位蘇先生的管家。
“小姐,打擾了,你們的車能挪一下嗎?我們的車出不來。”管家說。
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剛才因為情況緊急,趙恒停的車把里面那輛車的路給堵了。
“不好意思,我馬上挪?!?
舒晚開門下去,跟那位蘇先生對上視線,那廂依舊是很紳士地沖她頷首。
不同于上次,這次他的眼底掛著笑意,淡淡的。
他今天的腿上沒有蓋圍巾,顯得腿很瘦,身上穿的則是件純黑色西服,灰色襯衫,腳上是一雙黑皮鞋。
即便他有殘疾,即便坐在輪椅上,依舊后背挺直,不論身形樣貌,一舉一動,都比大多正常人端莊優(yōu)雅得多。
卻也深沉,神秘,琢磨不透。
舒晚想起在東城時,侯宴琛說近來崛起的兩大世家,顧家和蘇家。
而這位,正好是蘇家的大少爺。
“蘇先生,久仰大名?!笔嫱砦⑽㈩h首。
男人依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:“看來那天之后,舒小姐做了功課?!?
這邊微微一頓,解釋說:“其實之前就參觀過您的畫展,只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國畫大師就是您。”
蘇彥堂挑眉,眼底如藏一彎新月:“抱歉,我并沒開過畫展?!?
“………”舒晚高低是有點窘迫的。
她以為這種級別的畫家怎么也會開畫展,沒想到啊,踩雷了,居然沒開過。
“在跟誰說話?”
孟淮津的聲音低低響起,轉(zhuǎn)眼就來到她身旁。
男人修長的身影幾乎將她頭頂?shù)墓馔耆谧?,兩道釘在她身上的視線漆黑如墨。
舒晚被他這樣的注視看得心尖一顫,指指那邊,“我們的車,擋到別的車了?!?
孟淮津順著望過去,于星星點點的燈光下,跟那邊不躲不閃的人對上視線,須臾,話音低緩沉厚:
“蘇先生,這么晚了,來醫(yī)院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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